果能把白虎堂主莫雲樊一併帶來更好,因為他知道整個紅門上下,夏侯嶽就只對莫雲樊忌諱三分。
不久,夏侯鷹便面色難看至極、氣急敗壞的飛奔而至。美中不足的是不見莫雲樊的蹤影。
還沒進門,激烈的爭吵聲便先行一步造訪夏侯鷹的雙耳:
“你這個變態老頭,你如果真的愛鷹、關心鷹,就不會一天到晚逼他替雙親報仇雪恨,而會希望他忘掉仇恨,快樂幸福的過日子才對。所以你是變態——你根本不關心鷹——”
“賤貨,你給我閉嘴——”莫心荷的話氣得夏侯嶽出手更狠更重。
莫心荷頑固的抗爭到底:“我偏要說,你是變態——你冷血無情——你不是真心疼愛鷹我懷疑你甚至從沒愛過鷹——”
“臭婊子,你給我閉嘴——”夏侯嶽像頭髮瘋的猛獸,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若非留著她還有用處,他一定會這麼做。“待我打得你皮開肉綻,看你還敢不敢放肆的胡言亂語——”
“養父,請你住手!”夏侯鷹不顧一切的撞開門衝進屋內。
第一個映入他眼中的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莫心荷那纖弱的倩影;霎時,他的心好象被人狠狠的撕裂了般,好痛好痛,痛得他冷汗如柱,痛得他一陣暈眩。
玄日比夏侯鷹多看了一層,除了遍體鱗傷的莫心荷外,他還看見同樣體無完膚,並死用身體護著莫心荷的絳月。
夏侯嶽見到夏侯鷹一臉驚愕痛楚時,臉上浮現一抹報復的快感,以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聲調道:“阿鷹,你來得正好,我正在教訓這個賤到骨子裡的臭婊子,竟敢趁我不在跑來勾引你,一點也沒有把我嚴禁女人接近你的禁令放在眼裡,簡直罪該萬死,你說是不是!?”
漫天咆哮時,夏侯嶽的皮帶一刻也沒有稍作停歇地繼續往莫心荷和護著她的絳月身上抽打。
“義父,請住手!”夏侯鷹出於本能的伸手去制止夏侯嶽無情的皮鞭。這是自他懂事以來,第一次違逆夏侯嶽的命令,非但他自己倍感驚愕,夏侯嶽受到的打擊更不下於他。
但是,比震驚更甚萬倍的恨意也廬之湧上夏侯嶽的心頭,他憎恨的將尚因首次的拂逆而杵在那兒的夏侯鷹一腳踹開,“滾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打。”
“那你就打我吧!”夏侯鷹絲毫不讓步,執拗的再一次抓住夏侯嶽持皮帶的手腕不放。
夏侯嶽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般田地。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花了二十多年灌輸給他的入骨恨意,竟然這麼不堪一擊!只因一個卑賤的女人……
無邊無盡的恨,像海浪般一波一波的襲上夏侯嶽的心頭,他甚至有股當場劈了這個不肖子的強烈衝動。
“可以,我可以不打這個賤貨……”夏侯嶽突然變得出奇冷靜,掙開夏侯鷹的手,把皮帶轉交給他,令人發毛的笑道:“應該交給身為門主的你來教訓才是!”
夏侯鷹聞言,甫透露一線絕地逢生的喜悅表情,加速崩潰,毫無招架之力的墮落絕望的深塹溝壑。
夏侯鷹絕望痛苦的表情讓夏侯嶽的眸底流竄過一抹殘酷複雜的報復之情,儘管只是如曇花一現般短暫,莫心荷卻涓滴不露的捕捉到了。
這個男人好可怕!他竟然以令自己的兒子痛苦為樂!?
有了這層認知,莫心荷立刻放聲咆哮:“你這個變態老頭,想打我就自己動手,別在那兒狐假虎威,還是你已老得沒力氣打人了,所以才要找人代勞?”
不習慣譏諷別人的莫心荷,努力的用所能想到的,最惡毒的字眼來激怒夏侯嶽。她絕不能讓這個變態老頭陰謀得逞。
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夏侯嶽不費吹灰之力的看穿她的企圖,輕輕鬆鬆的反將她一軍,“阿鷹,你自己看看,像這樣不自愛的人質,我們還得以禮相待嗎?或者你認為自己的義父被一個外人——而且是殺死你雙親仇人的女兒這樣羞辱也無所謂,那你可以不必教訓她,我不會怪你的。”
“我——”此刻的夏侯鷹已面如死灰。
“你卑鄙——!”莫心荷萬萬沒想到夏侯嶽會如此反制,不但害她掉入自己設下的陷阱,還把夏侯鷹逼向更加為難的死衚衕。
“門主,夏侯護法,這一切都是絳月的錯,和門主及莫小姐都無關,絳月甘願受罰,請門主降罪,夏侯護法息怒,一切以顧全紅門善待人質的美名為重。”絳月再一次挺身而出。
玄日可看不下去了,即刻跑過去護著夏侯鷹、莫心荷和絳月三人,正氣凜然的對夏侯嶽道:“不,這一切全是玄日的錯,玄日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