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谷的女兒”,他是“紅門的門主”;他們就只能留下“羅密歐與茱莉葉”式的憾恨。只是她一直不肯去想、去面對這樣的事實,而一味躲藏在短暫的夢境中,貪戀不肯醒來。
而今……
不,她還是不肯多想,她寧願緊緊的抓住所剩無幾的珍貴時光;多留幾分和鷹所共有的記憶。
“別哭——鷹——別哭——”莫心荷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心疼一個男人,不捨一個男人,疼到心都痛了、碎了。
“別離開我……永遠……心荷……別離開我……我不許……”夏侯鷹字字如泣的訴說。
“不會的……我絕不會離開你……”原來他也感覺到離別的腳步近了!這份相知,令她決堤的淚水更加氾濫。
“心荷——”夏侯鷹幾乎用整個生命發出最深情、毫無雜質、毫無保留的輕喚。
然後,他的唇吻住她的,四片唇瓣一經接觸,便緊密接合,再也分不開了,彷佛它們本來就是一體的,不應該分開的。
如果生命可以選擇暫停,他們會乞求讓時間永遠停格在這一剎那,擁有彼此的剎那——
眼看絳月左一道血痕,右一塊瘀紫,玄日愈看便愈光火,再看看絳月那一張眉心輕鎖的固執臉龐,他心中的怒火便愈燒愈熾。
“怎麼了?”絳月包紮好最後一處傷口後問道。
“你——”玄日真想臭罵他一頓,但迎接絳月那張過分漂亮的面孔,偏又硬不起心腸,只有把已到喉頭的話全吞回肚子,自個兒生悶氣,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沒事!”
絳月明白這個搭檔是在擔心自己,便不再捉弄他,語氣平邁的撫平地的怒氣,“我們都是以保護門主為首要責任,受一點傷是兵家常事,算不了什麼的,你自己不是也經常掛彩?”
“為門主受傷自是理所當然,我豈有生氣之理,我氣的是——”
“是什麼?”
“是——”在絳月那翦水雙瞳的逼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