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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rragamo牌子的隱形款涼鞋,三十七碼,也難為他能看的這麼準。

手指撫愛似的觸過,淺金色羊皮的針腳齊整有致,絲絲緊密細勻的尼龍絲線,一點雜質都沒有,如頂級藝術品一樣純手工的製作,若穿在腳上離遠看去,真的就成了一雙仙度瑞拉。

三月想要推脫的,但話到底怎麼說,拿捏了半天,反而無措起來。抬眼就看見褚穎川又揚起一邊的眉,彷彿在問。

她眨了眨眼睫,索性嫣然一笑:“推脫慣了,推酒,推煙,推飲料……如今這麼一大份禮,反而不知道怎麼推脫了。”

“那就穿著。”

三月也就真的穿在了腳上。

窗外燈火熠熠閃耀映入她的眼底,如同腳下的水晶鞋,波彩流溢。

褚穎川眼睛看住她,鋒利的直直刺過去,但感覺只是一瞬間……再一次看過去時,他已經淡淡微笑著將車打著了火。

停在五星級酒店門口時,褚穎川接了一個電話。

三月輕輕的轉著手上的紙杯,那被熬的漿子一樣濃稠的蓮子粥晃著。想來剛剛出鍋,還有點燙手。

這是她第一次見有粥裝在紙杯裡,只是可惜他們都沒什麼胃口。褚穎川接完電話很長一段時間,點了菸斗,不多時車內就無聲的流動一股嗆人的菸草味。

其實三月耳朵很尖,躲不開聽了一個大概。但她也不開口,只是拿出手機,放了一首Priscilla Ahn的《Dream》。

車裡連燈都沒開,黑沉沉的。

他們靜靜把玩著手裡杯粥。

不知道過了多久,褚穎川才下了車,維持著他的紳士風度,繞過來給三月開啟車門。

坐的時間長腿有些麻,三月抓著褚穎川的手才能站穩。但,他們的手都太冰了,彷彿排斥這種刺激,彼此一觸就避開。

進了酒店頂樓套房的直達電梯時,三月也沒覺得什麼不安,她篤定褚穎川絕不會做什麼。

果不其然,電梯門剛開啟,就聽見清脆的洗牌聲,已經開了四五桌麻將。三個人坐在一旁沙發上閒聊,樂天見褚穎川來了,忙笑說:“就差你,三缺一,可憋死我們了!”

看見褚穎川身後的三月,眼色則立即曖昧起來:“我們說你怎麼這麼晚來,原來……”

話尾意味深遠的拖長。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總統套房裡,踩上玄關鋪的雪尼爾紗材質,毛絨絨堆簇而成乳白地毯,視線自客廳、會客室與宴客廳扇形展開。

紅男綠女,果然熱鬧非凡。燈開的過多有些晃眼,米色的地毯恍如扇穗子簌簌地搖著,只搖到盡頭的落地窗邊。猩紅喬其紗的窗簾半掩著,那樣高的視線,再沒有層巒疊嶂,天空中織有一輪圓月,月光像一款香緹卡粉底,晨曦的顏色。三月才忽地想起,今天是十五。

褚穎川回身牽著三月的手,一同坐在沙發上。客廳、會客室原本整齊的沙發桌椅都被扔在一邊,堆堆擠擠。後搬來的麻將桌,七零八碎,洗牌的稀里嘩啦聲,女人們含著巧克力糖的笑聲裡,褚穎川眯著眼睛不屑地轉了一圈,說:“不過這麼一會兒,就一團亂,底下不是有棋牌室嗎?”

說時,眼光已經落到了三月的身上。她微側著頭,回給他很輕地笑,一如他握著她手指的力道。

細白骨瓷的菸灰缸裡,有幾截雪茄的菸蒂,La Flor de Cano的味道已經漸漸地在淡去,卻不消散。

三月想,終究沒有避開。

然後,就聽見衛燎的聲音自對面傳過來:“他們知道你有潔癖,偏偏故意折騰亂了。今兒樂天撐腰,誰叫你來的晚呢?”

三月聽見,卻不看向衛燎,眼一瞬不瞬的只逢迎著褚穎川。他似乎樂於這樣的眉眼官司,她不過是奉陪。

樂天仍舊曖昧的看著三月和褚穎川,笑的也極為曖昧:“這樣才有意思啊!”

一桌牌是幾個女人閒來無聊開的,在褚穎川進來不久就散了,於是夜間飛行、毒藥還有安娜蘇的甜蜜夢境,嫋嫋娜娜到各自歸屬的一邊。堆簇到一處,讓人薰染欲醉的香氣,如透著灰白的鉑金,隱晦的昂貴。

蘇西素來過目不忘,細看上兩眼,就驚詫出聲:“百加得?!”

三月含著笑,乾脆的回應:“是我。”

樂天身旁的女人有著一張圓圓的娃娃臉,笑起來甚甜。三月覺得眼熟,依稀是電視臺的新生代主持。那個節目叫曉莎夜話,和著她的名字——劉曉莎。而今電視裡那雙溫和含蓄的眼卻犀利的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