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垂目沉思,既然西極部洲有探看司的成員,那事情就簡單些了。
她問道:“西極部洲新的勢力叫什麼?”
荒王不假思索道:“無心宗,西極部洲的佛門弟子稱其為魔宗。”
無心宗?魔宗?
想當初小千界聖山還有魔宗無心崖在呢,這位老熟人尊上取名的風格真是千篇一律。
容嫻的神色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她抬手繪製了一張玉符,輕輕吹了口氣,玉符輕飄飄落在荒王手中。
荒王接過疑惑的看去,散發著金芒的玉符上是一隻肅然的狴犴神獸。
“執此玉符可得到無心宗宗主的友情。”容嫻高深莫測道。
荒王下意識重複:“友情?”您是不是省略了些過程?
比如無心宗跟您是如何有的交情??
容嫻眨眨眼,疑惑的看向荒王,隨即恍然大悟般的敲了下掌心,說:“你是擔心無心宗主不應嗎?不必擔心。”
她斂下了神色,那如鏡花水月般溫柔的鳳眸也沉澱了下來,本該溫柔恬靜的眉眼在那平靜的神色下,就散發出幾分危險的意味。
“他可是朕在小千界的老師呢。曾經朕受他教養,如今是朕回報之時,畢竟愛幼的人才會得到敬老。”容嫻忽又揚眉一笑,周身氣勢瞬間回暖,彷如春暖花開,“他不敢不應,也不能不應。他最最不願朕成為那等#忤逆之輩#了。”
荒王就那麼直面了煦帝陛下的喜怒無常和毫無煙火氣息的威脅,無面面具下的那張臉複雜難辨。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據劍帝陛下所言,一萬多年前,母親耿直爽朗,劍道卓越,更是為人和善郊遊廣闊,為何轉世後的母親就這麼的……
他挖空了腦子終於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詞兒——能言善道!
對,轉世後的母親十分能言善道,總有辦法逼的人無言以對。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據劍帝陛下所言,一萬多年前,母親耿直爽朗,劍道卓越,更是為人和善郊遊廣闊,為何轉世後的母親就這麼的……
他挖空了腦子終於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詞兒——能言善道!
對,轉世後的母親十分能言善道,總有辦法逼的人無言以對。
荒王將玉符收了起來,起身恭敬問道:“陛下還有何吩咐?”
容嫻剛準備想說他是否知道自己身份時,一道資訊透過特殊渠道傳來。
她意識一掃,臉色驟變。
“陛下?”荒王見她神色不對,立刻警惕了起來。
容嫻也緩緩站起身來,她一身毫無花紋的素色衣裳本該淡雅柔和,此時卻因她的鋒芒畢露而顯得銳氣和一絲絲傷感。
“你與華總管等人先行回宮處理公務,朕需要會會故交。”她嘴角含笑,施施然地開了口。
荒王應道:“還請陛下務必保重。”
容嫻點點頭,素手拂過,化光穿透空間而去。
荒王見她離開後,伸手在前方的空間波動處一抓,細細感悟了下,這才喃喃道:“西極部洲?陛下此時為何如何急切前往西極部洲?”
他在隨身玉佩上敲擊了下,將訊息傳了出去,讓西極部洲的探看司司事注意陛下蹤跡。
車輦外,華琨總管語氣麻木道:“荒王殿下,陛下是否已不在此處?”
荒王身體一僵:“……”
容嫻留下荒王收拾爛攤子,自己已經撕開空間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西極部洲。
西極部洲的守護者無垢大師險險將人攔住,準確的說是人家故意停下來跟他打招呼的。
無垢大師:這就讓人很難受了。
“阿彌陀佛,許久未見,煦帝陛下別來無恙?”無垢大師面帶笑意友善問好。
容嫻定定地看著他,輕柔的眸子漸漸有璀璨的光滑溢露:“原來你沒死。”
果真是佛家修來世嗎?一萬五千年前的戒嗔大師,居然轉世成功了?
小金和小水那兩個小廢物,嘖。
無垢大師:?!
這話真是好生振聾發聵!
說好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呢?
不是,這話從何而來?失蹤一百年沒有任何訊息的煦帝最沒資格說這話的好麼。
他穩住了表情,道:“不知煦帝陛下前來西極部洲所謂何事?”
西極部洲如今也是多事之秋,若再加上個不知是敵是友的煦帝,那就真是一團亂麻了。
容嫻收回了視線,目光懶懶的看向遠處的孽海,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