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國,乾京。
煦帝聖駕還未歸來時,正在供奉堂處理公務的荒王已經收到了華總管的宣召。
他帶著無面面具,身著一身純黑錦衣,貴氣又神秘。
得知陛下宣召後,他靠在椅子上沉默了許久,只是那面具擋住了他的面容,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荒王,可有吩咐?”在他下首坐著的帶著面具的地級司事疑惑的問。
怎麼老大周身的氣壓突然就低了呢。
荒王回過神來,中性的聲音分不清男女,冷漠又冰寒:“陛下召見,情報篩選的工作暫時由你負責。”
“諾。”地級司事恭敬應道。
荒王安排好工作交接後,直接撕開空間朝著容嫻的位置去。
容嫻又在車架內批閱了半日的奏章,她揉了揉手腕,矯揉造作道:“這簡直不是人乾的活,只寫‘已閱’二字都讓朕手腕疼。”
華琨:“……”陛下,您忘了曾經在皇宮時您只要說放鬆一下就會拿劍砍上四個時辰的事了嗎?
車架外,蘇玄看似走神,實則心中十分警惕,唯恐有刺客前來。
這時,前方的空間一陣波動。
蘇玄伸手憑空一握,渾身漆黑的霸刀出現在手中,冰寒之氣迅速在整片空間蔓延,直到看到撕裂空間的人時他才放鬆了下來。
“老師。”蘇玄恭敬的喚道。
荒王一襲黑袍站在那裡,幽靜沉默,彷彿一段佇立於遠古的傳說。
他望著青鸞車架,語氣莫測道:“陛下可好?”
“陛下一切都好。”蘇玄回道。
荒王放心了,這證明陛下並無異常,可能真是有吩咐吧。
他抬步朝著車輦走去,“陛下,臣應詔而來。”
容嫻聽到聲音時,表情一僵,隨即瞬間恢復正常。
她坐直了身子,調整了下表情,務必保持在威嚴又可靠的形象上,然後她清了清嗓子,道:“進來吧。”
華琨站在容嫻身後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作妖。
荒王走進來時,車架內的氣氛頓時肅然了下來。
他開口時聲音冷冷寂寂:“臣拜見陛下。”
容嫻嘴角的笑意像是用尺子衡量過一樣,道:“免,朕宣你來有事吩咐。”
她隨手指向一旁的位置說:“坐吧。”
荒王也不客氣,直接就走過去坐下了。
“朕收到訊息,大夏九帝姬嫁給了夏禮部侍郎令君從。但是九帝姬身負昇仙丹,夏天子雖以國運鎮壓,終究不得解決。”容嫻慢吞吞的說。
荒王沉默了下,直截了當道:“您是想對大夏出手?”
容嫻搖搖頭:“容國百年積弊還未處理,並非是對外用兵的最佳時機。”
聽到這話荒王明白了,不否認要出兵,只是時機不對。
他這位母親野心不小啊。
“你可能並不清楚,令家血脈根源乃是大魏女帝身旁的暗部首領呂侯。”容嫻又提示了一句。
荒王猛地抬起頭:“呂侯?”
容嫻並不在意他的表現,點點頭肯定道:“是呂侯。”
荒王低低一笑,語氣無比自信:“臣知道該如何去做了,您請放心。”
他定會將訊息傳給大夏那位帝婿,到時一旦‘不小心’牽扯進呂侯,魏皇也不能倖免。若能借此機會讓大夏與大魏鬥起來,容國便可以更加隱蔽的積攢底蘊,清除內患。
時機一到,想必陛下定不會放過取代大夏或大魏的。
容嫻沒他那麼樂觀:“三大皇朝才是最穩定的,為了不讓另一方漁翁得利,他們鬥不起來。”
荒王面具下的眉皺了皺:“您可有解決之法?”
容嫻笑了笑,頗有種老謀深算的意味:“當然,只要派幾個人出去便可。”
派幾個人?
荒王像是想到了什麼,問:“像曾經的東晉?”
容嫻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她從案桌上拿出一份名單說:“這幾人算是命格特殊之人,他們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掀起腥風血雨。你按照朕後面所標註的性格看著安排。”
荒王伸手接過,眼角的餘光隨意看了眼,便見到‘趙滬’大名佔據第一。
荒王:“……”若他沒記錯,這位掃把星之名都傳遍了吧。
果然陛下做起事來總是讓人意外。
“大魏那邊可派人與皇夫接觸。”容嫻突然道。
化身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