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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頭罩、斬手臺等,各色奇怪的刑具擺滿了偌大的地下室,它們兇惡的造型和上面未乾的血跡看上去便令人有股子尿意。而最顯眼的卻是一臺很普通的粉碎機,那是城市衛生部門用來清理碎木頭用的東西,可是出現在這個地方,讓人不禁聯想到,將會被扔進這玩意兒裡的絕不會是樹樁。

在正中央十字綁架對面放著一張不小的餐桌,餐桌旁的六張椅子上的漆已經脫落,而桌面上竟然還有一個綠色的破舊蒼蠅拍。桌角擺著一臺20世紀70年代日本“東芝”電視機和一臺錄影機,插滿菸頭的菸灰缸邊上放著鉤子、鋸片等小東西。

第一二三章死去,活來!(4)

我被架上了電椅,冰涼的皮帶扣住了四肢。我沒有反抗,因為在這種情況下,還是留著力氣對付即將到來的刑訊吧。我身邊牆上一排標著各種電壓的閘刀旁貼著一張滿是汗漬和血汙的白紙,上面寫著人體對電流的一些典型反應:

1mA可被感覺到

5mA疼痛

6mA失禁(女性受刑者)

10mA癱瘓/失禁(男性受刑者)

20mA危險

30mA呼吸停止

75mA出現不規則心跳

100mA極度危險

4A心跳停止

5A死亡/面板開始燃燒

第一二四章死去,活來!(1)

“剛才在屋裡是有機會躲過這一劫的,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作為唯一在場的軍醫,小東尼很自然地擔負起為我檢查身體的任務。最後的結果是:半個月的恢復足以癒合創口,雖然無法承受過重的拷打,但對肌肉物理傷害較小的電擊還是可以承受的。反正他們也沒有讓我絲毫無損離開的念頭,只要不會掛掉,半死不活,他們是可以接受的。

“東尼!你到底是哪邊的?竟然一直幫他說話,難道你看上他了?”排眾而出擠進來幾個新面孔,有穿軍裝的,也有穿西服的,各色人種俱全。說話的是位長相美豔的金髮女人,白色的面板已經曬成了淡棕色,看上去很健康。

“我只是對他的印象不錯而已。”正在幫我綁皮帶的小東尼竟然羞澀地衝我笑了笑,原來他是同性戀。雖然我覺得他的長相秀氣,但沒有向同性戀方向想過,因為全能和他的情人長相都十分彪悍,而“血腥妖精”里人妖打扮的不少男人其實是百分百的異性戀,所以時間長了,我對身邊男人的性取向認知有些疲勞。但最讓我覺得可笑的是,我這副尊容竟然還能招來同性的喜愛,有點讓我受寵若驚!

“謝謝!”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只好禮貌地答了一句,沒想到竟然把他嚇了一跳。

“你沒有必要強迫自己回應我。我習慣了!”小東尼聽著後面笑成團的聲音,面無表情地拿出手帕把我臉上痛出來的冷汗擦掉後,把接了電線的電板貼到我的手腕和腋下,然後小聲低語道:“裝置真舊,這種老東西可能會灼傷你的面板。”

“還好!我不是靠臉吃飯的!”其實我心裡已經害怕到了極點,腦子裡全是以前受過的拷問訓練的知識。

我知道電刑這種刑罰造成的痛苦與其他刑罰造成的疼痛不同,是極其難以忍受的,即使是再堅強的人,在強烈電流的刺激下也會禁不住狂喊嘶叫。我曾經看到過拷問手對犯人實施過這種刑罰,所有的受刑者的下場無不慘不忍睹,被過大的電流燒成焦炭的還算是比較幸運的,因為這種該死的折磨可以持續進行,不會像有些酷刑那樣,當痛苦達到極點時會產生麻木的感覺。當對受刑人反覆施用電刑時,其痛苦程度將會一次比一次強烈,而且如果掌握得好,即使受刑人痛苦到難以忍受的地步,也絕不會昏迷過去,這對刑訊是十分有利的。這也是電刑較其他刑罰更嚴酷、更慘無人道的地方。而且有時候被加以電刑審問時不是你牙硬便可以挺過去的,長時間被強電流透過身體,會造成受刑人神經系統的紊亂。一個人如果遭受兩三次電刑,便會變得神情呆滯、反應遲鈍,身心受到極大摧殘,在長時間重複的機械式訊問下,身體自己會不由自主地招供。

作為拷問訓練的必修課程,我自己曾經坐過一次電椅,在比較“安全”的電流下感受過這種成功率極高的手段。在那一個月裡我都吃不下東西,機能紊亂的感覺在半年後仍時有發作。幸好這些傢伙只是想透過這種方法去除我身上的追蹤器,應該在我的承受範圍內,畢竟我是從屠夫那傢伙手裡撐過來的,他的“安全”範圍是挺寬的。

“準備完畢!”小東尼將用銅環扣住我的腳完成迴路,然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