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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呸!”我把滿口的血水和斷牙吐到地上,抬起頭看著那個叫黑傑克的軍人笑了,“找不到我身上的追蹤器?”

“你倒是挺有種,不裝傻省了我們不少事。在哪兒?”黑傑克伸手從胸口拽出M9軍刀在我臉上蹭了蹭,“說出來可以少受點苦。”

“你們不是有儀器嗎?大名鼎鼎的送葬者竟然連我身上的追蹤器都找不到,太遜了吧?”我看著他腰上的CZ2000,認出這傢伙是送葬者的一員。

“我們在你身上挖出了三顆植入皮下的波段不同的跟蹤器,可是追兵竟然還能找到我們。我們全波段進行了掃描,但已經沒有無線電波反應了。看來你們是用了什麼特別的追蹤技術了,既然器材找不到,那就只有讓你自己說了。”黑傑克用刀尖點在我的肩頭輕輕一挑,將我身上種植追蹤器位置剛癒合的傷口重又挑開,露出了佈滿血管的粉紅色真皮組織。

“你沒有想過可能是你們這群大門牙的‘撲克臉’太笨了才一直被追著不放?”我躺在地板上看著臉文黑桃的黑傑克道。其實我身上有三顆植在皮下的追蹤器,但因我在蘇丹的時候曾經受過一次嚴重的炮傷,脊骨裂開,差點導致我截癱,為了固定裂骨協助活動,曾在體內釘進過一種特殊活性金屬製成的金屬架,這種金屬可以發出一種獨特的波長,所以狼群不是用無線電在跟蹤我,而是使用的金屬掃描技術,但這種技術誤差挺大。這件事我當然不能告訴這些傢伙,不然他們敲骨取金不是要了我的小命?

“操!”又一記重拳打在我臉上,這次被打斷的是鼻樑骨,還好,這東西在訓練的時候就斷過幾次,所以再次歪向一邊,我也不意外。只是噴湧而出的鼻血弄得滿臉都是,手一擦,黏溼黏溼的,糊得臉皮很不舒服。

“別打了!如果掛了,你們自己向老闆交代。”站在後排的一個棕色面板的美洲中年人突然站到了人圈前面,衝著黑傑克說道,“老闆費了那麼大精力抓他回來,好吃好喝養著,不是為了讓你打著來享受的。”

黑傑克聽中年人說完,停住準備揮下來的拳頭,回頭說道:“這事我和老闆說過了,他身上的跟蹤器如果不取出來,我們遲早會暴露行蹤,老闆同意我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但老闆沒有允許你們打死他!”中年人看樣子和送葬者不是一夥的,張口閉口“你們”,明顯是另一陣營。

“如果不下點功夫,他怎麼可能告訴我們自己最後活命的保障?”黑傑克拿刀尖不停地在我身上扎來扎去,刀尖破皮即退,痛得鑽心卻不出血。他看著我每次在刀落下後的抽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我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破除一切放入人體的追蹤手法。”站在人群中的一個矮個子東方人操著蹩腳的英語站了出來,一聽便是那個在山頂嘲笑我的日本人。

“什麼辦法?”

“給他過過電!再隱蔽的晶片植到皮下也經不住電流的衝擊。我們給他通通電,便解決所有的問題了。”長著一雙倒三角眼的日本傭兵笑起來五官擠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沒蒸熟的包子。

“辦法雖然笨點,不過也是個解決之道。”黑傑克聽完,看看高高在上的頂燈,皺眉想了想後沖人群后方的阿拉伯傭人問道,“你們這裡的發電機在哪兒?”

“在地下室,先生!”阿拉伯傭人說的竟然是非常正宗的英式英語。

“這兒說,還是下去說?”黑傑克臉上興奮的表情早就告訴我,他希望我閉上嘴多給他點玩樂的機會。

“聽說電療能啟用人體的活性機能,對傷口癒合很是有效,你看我身上的這麼多口子,對你的提議歡喜還來不及,又怎會駁你的面子。”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原本無力的肢體,被他一番捶打後,竟然可以握緊拳頭了。我並不想逞英雄,實在是那東西關乎生命,說出來落個半殘,還不如死了算了。而且,對於被俘後會遭受的暴力,我已經過訓練,他們又有所顧忌,不會要我的命,所以我有信心能挺過他們的拷問。可是當他們提著我下到陰暗的地下室,初聞到那帶著血腥味的潮味時,我的心頭仍緊張得發慌,眼前不斷有金星閃現。

等開啟燈後,我更忍不住抽了口冷氣。因為眼前巨大的地下室和地上高貴典雅的建築有著天與地的差別。巨大的地下室足能停下六七輛坦克車,原本想象中堆積的雜物完全沒有。|乳白色的石灰牆顯然已經粉刷過多次,乾燥成痂狀崩裂的白色石灰層中夾雜著層層暗紅色,看上去像塗了草莓醬的多層三明治。

不只是電椅,還有餓籠、鐵Chu女、炭椅、電鑽、帶鐵鉤的皮鞭、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