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道均在爭取這次轉播。”
殷邪點頭,很快的做了決策,“陸苓,請你取消三臺競爭的資格,讓有線電視的新聞臺一致聯播,注意,這必須是隔日報紙的頭版訊息。”
陸苓皺起雙眉,遲疑的線條畫上她紅唇,“這樣好嗎?”聰明如殷邪,他不會不知道此舉將得罪多少新聞界人士。
殷邪飲啜最後一口深濃汁液,“這向來是我們K黨的作風。”
“是你的作風吧!”陸苓略略抬高下巴,眸中是複雜眼光。
就是這份不慍不火的大將之風和深沉偷竊了她的心,對於他的聰明和優雅,有時候甚至會令她感到吃味。
可笑吧,她同時恨著又愛著他!
殷邪未到K黨統籌大局以前,她是黨內公認最有智慧的女性,也是黨主席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她處理黨內大事時的蛇蠍心腸曾讓眾人激賞不已。
但是自從殷邪出現了之後,她失寵了,徹徹底底的失寵了,最後竟還沒道理的愛上他,讓他的一舉一動操縱著自己心情的起伏。
既已愛上。她就不容許自己撤退,除了得到殷邪,她不做第二種選擇,如果不能,她寧可一拍兩散,玉石俱焚!
“你可以再給我一杯咖啡嗎?”
陸苓知道這是逐客令,“出去”、“離開”這一類的字彙不會出現在殷邪的用語裡。拉開門把,她識趣的準備出去,一名男子適時如疾風般捲進,兩人差點相撞。
“拓!”陸苓不滿意的皺起眉,對自己弟弟的莽撞很感冒。
“別訓人,因為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陸拓輕佻的拍一記陸苓渾圓的臀部,烙鐵般的大掌握住她窄窄的肩膀,將她送出了門。
“找我什麼事?”殷邪笑意盈盈的看著陸拓,空氣中似乎還飄浮著陸苓身上的香水味。
陸拓是貴族男校三年級的學生,有一流的聰明,被該校譽為創校以來最優秀的天才,但他卻也異常的放蕩不羈與冷漠,陸家人對他是全然的束手無策,他與陸苓之間的姐弟關係也相當惡劣。
“晚上去打撞球怎麼樣?”陸拓靠近殷邪,兩手撐在桌面,幾個月沒修剪的額前劉海垂了下來,純男性的陽剛面孔是和殷邪截然不同的典型。
“我和忍他們有約。”殷邪擱下精緻的咖啡杯。
“成天與他們混在一起,不怕被當成Gay?”陸拓譏誚的說,他看殷邪的目光比陸苓更復雜。
“要不要一起去呢?”殷邪笑容掛在嘴角,對於男子,他同樣有禮。“你們會在哪裡?”她問得似乎滿不在乎。“提斯。”殷邪微笑。“紗紗喜歡那裡的希臘料理。”“女人。”陸拓嘴角不屑的揚起,冷哼一聲,雙手抽離桌面,徒然轉身離去。
春天,縱然俯拾皆是春意爛漫,但高三下學期似乎註定就是個令人浮躁不安的時段,聯考的壓力、畢業的茫然,一切的未知都在前方,每個人都在祈禱著,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上了大學就好了。
汪橘兒捧著一本厚厚的數學參考書,正在大K特K,一百零五頁是她今天的進度,雖然周遭一點讀書氣氛都沒有,她還是不倦不息的讀她的,絲毫不受環境的影響。
突然之間,她手中的書被抽走了,鼻樑上厚厚的鏡片也被順勢取了下來,一張清秀乾淨的臉蛋乍現,少了鏡片掩蓋的她,活脫脫是個楚楚動人的美人兒。
“書呆子,寒假一別,別來無恙?”手指輕叩她腦袋,殷邪在她面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汪橘兒一臉訝然,“你……你不是去學生會開會了嗎?”殷邪是聖柏亞的重要人物,開學都三天了,若不是他現在自動出現在自己面前,同班的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遇到他。
“橘兒,開會雖然重要,見你更加重要。”他笑了笑,執起她的手,輕輕包在自己掌心之中。
明知他是故意逗弄,汪橘兒的雙頰還是潮紅了,且他大膽的舉動也立即為她招攬來數道足以殺死人的妒嫉眼光,“你別這樣。”
“好。”尊重淑女,他鬆開手,“明天中午陪我吃飯。”登徒子的要求隨之而來。
“好啦!”她紅著臉答應了,真不明白殷邪為什麼總愛逗弄她。
打從二年級汪橘兒與殷邪同班開始,她一心沉浸書海里,整個校區只認得從校門到教室的路。渾然不知班上有殷邪這號風雲人物。
除了功課因她的苦讀很優異之外,她覺得自己一點都不起眼。既不是名門之後,也不是什麼政要愛女,父母都只是很平凡的大學教授,可是殷邪卻莫名其妙的對她禮遇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