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小孩子五歲之前還有靈氣,不知道蕭傛華可方便改日帶著枉哥兒常來雍和殿玩呢?”秦楚笑嘴角掛著笑意地問道。
蕭燼用手背掩住了咳嗽,緩了會兒,這才說道:“好,既然秦美人不棄,我常帶孩子去叨擾你便是。”
康正帝收到秦楚笑帶來的話,午膳便陪著江珵鶴一同用的。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關懷,只是小心翼翼地給他夾著菜。
“這個我吃著還不錯,你看看合不合胃口?”康正帝夾起了一塊紅燒雞翅尖,放在了江珵鶴的食碟中。
江珵鶴握著筷子,低垂眼簾,忽然就落下了眼淚。
康正帝慌亂起來,碗筷也發出了清脆地碰撞聲。她趕忙站起身,從懷中掏出明皇色的錦帕。她走過去,卻又感受到江珵鶴明顯又不自覺的抗拒。
她便站在原地,伸手將錦帕遞給江珵鶴,抿著唇不知道說什麼。
江珵鶴原本想從自己懷中取用帕子,卻又在心底掙扎了一番,這才伸手接過了錦帕。
雖然他避免著碰觸,可是,他已經開始慢慢讓自己學著重新接受。康正帝不打算逼他,她也不希望他太過逼迫自己。她只淡淡地說道:“珵鶴,一切都會好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羨親結願棄雉
康正帝看著錦衣衛指揮使隱月上奏的密摺,緊蹙著眉宇,手指捏的指節泛著青白。緊緊抿著的唇,卻還是被咬緊的牙關洩露了她遊走在暴怒邊緣的情緒。
“好不容易有個陰天,還如此的沉悶。”南宮虹夕嘟著嘴說道。
南宮寧南滿臉包容地看著南宮虹夕,說道:“我看吶,虹夕是真真被這皇城的風水養得很好。一點都不見張歲數的樣子。”
南宮紫晨會心地笑而不語。
南宮虹夕剛得意了一下,卻才返過神來,說道:“哥哥!你看寧南表哥竟然還是這樣損我!”
南宮紫晨這才噙著愉悅,說道:“好啦!你快去請淺秋弟弟也過來,他是沒見過寧南表哥的,理應也來拜見一下。”
南宮虹夕掀了掀嘴唇,很不服氣地想問:“為何不能叫隨便什麼下人去請?”
可他看南宮紫晨給他遞過來的眼神,便只好悻悻然地起身了。
南宮寧南看南宮虹夕乖乖地走了,這才大方地看著南宮紫晨,問道:“說吧,什麼事?”
南宮紫晨想了想,說道:“表哥你當真打算回芙州了?”
南宮寧南眉宇微微抬了抬,說道:“我這不是得幫表姨夫,照顧好你這一胎再回去麼?還早呢,且還有三個多月呢!”
南宮紫晨鳳眸閃爍,他知道康正帝想讓他來說和的,其實是一樁美事。只是……
南宮寧南微微側過臉來,用眼角撇著南宮紫晨,微嗔道:“也不知道你何時學會了讓人焦心猜謎的能耐呢!”
南宮紫晨擰著眉,也像年幼時,鼓著腮幫,咬著下唇,說道:“那我可說了啊!我可不希望你走,陛下也幫我尋了個理由,把你留下。”
南宮寧南聽罷,臉色煞白。
南宮紫晨見南宮寧南這般,便趕忙說道:“雖然我知道,現在提,似乎不太合適。可是,如郡嬅是我曾經的同窗,人品我還是知悉的。”
“況且,她的正室的門第並不高。根本不敢拿捏你的。加上陛下的指婚……不過,表哥你剛才不會以為我要提的人是……別人吧?”南宮紫晨的鳳眸微挑,一臉戲謔地看著南宮寧南。
南宮寧南趕忙有些慌亂地搖搖頭,說道:“怎麼會,我只是覺得……”
南宮紫晨雖然有些不齒自己竟然也要拿著這種說話的“技巧”,來對付自己的表哥。可是他若是不故意提起“陛下的小誤會”,依他自己對他表哥的瞭解,這事絕是不能成的。
南宮紫晨用鳳眸睨著南宮寧南,調笑著說道:“我還當他們渾說的話,當真不是空穴來風呢!既然表哥並未心有屬意,那我就可以回了陛下,成全了這樁美事了。”
南宮寧南趕忙跪下,說道:“還望晨順華收回成命,承蒙陛下和晨順華的抬愛,民夫實在受不起。民夫還想為民夫的亡妻斬衰三年。(古代的服喪制度,夫為妻主斬衰為服孝三年。妻主為正夫服齊衰,為期一年。)”
南宮紫晨眉間犯愁,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表哥什麼性情。
當初,南宮紫晨也是這樣想的,他甚至想要一生就此給金玲服孝下去。所以,他理解南宮寧南的這份氣節。
可是,如郡嬅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有責任、有擔當的才女。而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