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兩個方向逃跑的人數絕不會超過六個!”說起了正事,所有人的面孔都嚴肅的很,奧爾基這個有些悶蛋的傢伙更是如此,儘管來襲的只是類似賊寇一樣的貨色,他還是有些頑固的稱呼他們為敵人。
羅開先對這種嚴謹的性格很欣賞,在他看來奧爾基這種性格的人可能做不了征伐四方的將軍,卻因為縝密和嚴謹得近乎保守的性格,是最合適的守衛者。嘴角微微抽動了下,他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示意保加利亞人繼續。
奧爾基躬了下身體,繼續說道:“將主,那些人不是賊寇,他們是戰士,經受過長期訓練並見過血紅色的戰士!對照審訊結果,党項人中間的野利和都羅兩部對我們很是排斥,是否該派人偵查對照審訊的結果?或者……直接派人攻擊?”
“戰士?夜裡他們倉惶逃竄的時候可不像是戰士!”
因為整晚沒有休息,臉色灰暗的希爾勒在一旁有些甕聲甕氣的補充道:“將主,他們本來沒打算偷襲,只是我們的營地建設得太快了,在之前的路上,他們可沒看到我們帶著木柵還有帳篷,營地裡又有太多他們搞不清的物事,所以……後來則是被你的射術嚇壞了,沒人能在夜晚有那樣準確的射術,而且……而且距離至少百多步!”
好奇心害死貓,這算是這個時代的版本嗎?羅開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算是差強人意的笑容,“好吧,算他們是戰士……可他們同樣是我們的敵人!用盜匪的方式行事,那就是盜匪!至於奧爾基你說的派人偵查或者攻擊……暫時不必!夏州這裡還是李德明做主,應該先由他來出面處理,如若沒人出來給我們合適的答覆……”
“從靈州調人來打他們?”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的希爾勒眼中帶著崇拜的目光,順著羅開先的語調說了半句。
“不!區區野利和都羅兩部,何須從靈州調人?”羅開先站起身,止住奧爾基欲要幫忙的動作,自己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才繼續說道:“別忘了,你們是從雅典一路跟隨我過來的鬥場戰士,親兵裡面也都最從軍中選出來的最強士兵,每個人不求以一當十,解決五個對手總不困難吧?”
“是,將主,屬下不敢有忘!”奧爾基和希爾勒站得筆直異口同聲的說道。
“很好!”軍中禮儀總是一點一滴做起來的,羅開先對手下人的表現很滿意,“去除不能戰的女眷,我們有四百人,也就是說野利部和都羅部必須拿出兩千人才能一戰!希爾勒你的審訊記錄裡面,那些人招供野利部和都羅部總有四萬戰兵……呵,我不知你審訊的那些人是否刻意誇大自己的實力,還是他們把老弱全都算進去了……不過,即使有四萬兵又能如何呢?之前在赫拉特的時候,那個伽色尼將軍叫什麼來的?當時他們不是號稱有十萬人呢?結果如何?”
奧爾基和希爾勒的臉上都露出了輕鬆的笑意,面前給他們訓話的人可是帶著十數萬人走過數萬裡征程的將主!走過的數萬裡,路途艱辛不提,滅殺了的敵人又有多少?儘管身處的地方不夠熟悉,但只要有眼前這位將主帶領,天下間就沒有不能去的地方!
所謂兵是將的膽,還有一句對應的話,將是兵的魂,這道理可一點不差。
羅開先囉躁了這些話,目的很簡單——教育手下安撫人心而已,既要提醒手下人不要過於憂慮,同時也要他們注意到眼下是一隻只有四百人的小隊伍,而不是身邊隨時可以有萬把騎兵護衛的時候。
“將主的意思是……”羅開先的話讓人有些摸不清頭腦,奧爾基疑惑的問了句。
羅開先正色說道:“這次去趙宋,隨隊的人很少,而且沒有後援,有過這樣經歷的人裡面,除了奧爾基你,只有希爾勒和安提亞諾你們三個人,餘下的戰士都是新選的人手,你要提醒所有人,注意紀律,切勿疏忽大意!”
奧爾基馬上反應了過來,開口說道:“請將主放心,稍後我會把將主的旨意傳達給所有人!”
希爾勒則是從軍法處選調出來的,平素冷麵示人習慣了,這刻倒是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羅某人並不是要考察刁難手下,所以很是輕鬆的解圍道:“希爾勒,你的職責就是帶著你的十個人,盯好隊伍中的紀律,那是你的職責……但也別忘了自己的本能!”
“遵令,將主!”軍法處出來的人幾乎都有一張冷麵孔,希爾勒也是同樣。
羅開先擺擺手,“好了,都去忙吧!奧爾基,傳令北面的哨兵注意外圍,如果王難或者盧守仁過來了,叫他們直接進來見我!”
“明白,將主!”奧爾基應諾之後,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