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可並非只屬於一國,而是為三國獲封,若是處理不當,勢必引起三國紛爭。
誰也不知道這殷慕懷是如何壟斷了三國皇商的稱號,只知道三國的皇宮、皇親國戚每年每季所需的物品非他採買不可。
九千歲被太后緊急召入宮處理此事,這一處理,緝異司少不了擔當責任,傍晚已經有訊息傳來,緝異司因連日來行事魯莽,被勒令停止十日調整。緝異司指揮使督促不周,被杖責二十大板。
“心疼,嗯?”他的手施了力。
她疼得擰眉低呼,身子軟得像是飄在水面上,小手緊攀住他的脖子,輕輕搖頭。
她不知道從來恬淡寡欲的清眸裡此刻蒙上一層春霧,迷離嬌-媚。
“不心疼,為何聽到爺說是他後,這身子就顫了一下?”大掌刻意地捏了下她的腰。
她嗔怒地瞪他。
他明知故問!
“你還敢瞪,說為何而顫?”他面帶溫柔地兇她,還不忘手上的動作。
“爺……太欺負人了!”她終於被他逼怒,狠了心想要離開他腿上,身子才動了下,她整個人就僵住了。
她忽然想起,過去每次他拉她坐他腿上都是有距離的,而非此刻這般……近,以至於她很容易就感受到他的變化。
看到她表情豐富的樣子,他低笑了聲,抽出手,抬起她紅得誘-人的臉,低啞地說,“爺真正的欺負還沒開始呢。”
“你……”她羞憤地別開臉。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笑著放開她,起身,“爺還有事,你先歇著吧,明日你多看著些。”
風挽裳急忙拉好衣服,低頭應道,“妾身會盡力而為。”
“嗯。”他輕應,邁步離開。
她抬頭目送他的背影,有他這般交代,她一定會用盡全力去幫他藏好這個秘密的。
走出房門後,顧玦長長吁了一口氣,瞥向某處,濃眉蹙起。
對她,坐懷不亂,好難。
※
這是一場硬仗,一場需要幽府上下一條心來打的硬仗。
卯時,男子早已養成這個時辰醒來的習慣,儘管環在細腰上的手很輕很輕,她還是跟著醒了。
清眸眨了眨,擁被而起,白色中衣衣襟鬆鬆垮垮,露出裡邊的月牙白肚兜。
鳳眸暗了暗,起身穿鞋去點亮燭火。
風挽裳的睡意也徹底清醒了,她掀被下榻,穿上鞋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嚇得趕緊收拾好。
昨兒半夜,她被他強行撈入懷中取暖。
她還記得自己迷迷糊糊地咕噥了一句,“還以為你不回來睡了。”
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太不敬了。
屋裡燭火一亮,外面的皎月就推開門,領著婢女端水進來伺候。
風挽裳親自伺候他洗漱,一雙炯炯有神的鳳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洗漱完後,她從婢女手上取來他的衣裳。
無論是在綴錦樓或是在採悠閣,在他醒來前都有人將他要穿的衣裳準備妥當,送來。
今日的他穿的是一件紫金色錦袍,外邊的大氅以金絲覆面,高貴逼人。
聽說,自他被封九千歲後,就沒再穿過太監服了,想穿什麼都隨他高興,即便他穿成乞丐樣,相信也不會有人不認得他,不認得這張妖冶無雙的臉。
“誰讓你碰的!”顧玦抬眸,瞧見她手裡拿著的衣裳,臉色微變,伸手將她手上的衣裳扯過來丟出老遠,厲色掃向婢女,“今日的衣裳誰準備的,以後都不用準備了!”
風挽裳看向被丟在地上的尊貴衣袍,還是不明白他在生什麼氣。
皎月帶著幾名婢女蹲跪,“是奴婢失職,沒看清楚是否是金絲就送進來了,請爺責罰。”
“你失職的又何止是這一件!”顧玦冷眸掃向她。
風挽裳整個人如夢初醒,怔怔地看向他。
他之所以勃然大怒是因為那件衣裳上有金絲?
對,好像自從皇宮那夜過後,他所穿的衣裳裡的確不再有金絲。
是……為了她嗎?因為知曉她對純金絲線過敏?
看著慍怒的俊臉,風挽裳的心很知足。
原來,不知不覺中,不止她改了,他也為她做了很多。
譬如,他不再穿有金絲的衣裳。
譬如,他不會再帶著酒氣吻她。
尊貴如他,記著她的怪毛病,遷就著她。
她還記得以前,娘千方百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