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驕不躁,也沒借此擺架子,反而只是口頭上幫忙,並未想過要以權壓人,言語間還充分尊敬人。
她更沒
有一手攬過去,親自操辦,而是給足了他這個大總管面子。
爺早就知道她有這個能力,所以才叫他請示她吧。
還不忘吩咐讓人守著綴錦樓,她對爺也是上了心的吧?
“夫人把幽府逛一圈也累了,該回去歇息了。”皎月忽然出聲。
風挽裳有些窘地微瞪她一眼。
霍靖恍悟過來,不禁笑道,“看來夫人也是有備而來。”
事先逛一圈幽府瞭解地形,難怪說得這般有條不紊,那她一直坐在鞦韆那裡是等他上前了。
她倒是有心。
“皎月,你今日怎生這般多嘴。”風挽裳尷尬地輕斥皎月。
“奴婢不敢。”皎月刻板地低頭道。
風挽裳拿她沒轍,還是路落大方地對還在偷笑的霍靖微微頷首,邁步回採悠閣。
皎月從霍靖面前走過,霍靖悄悄對她豎起拇指……
※
燭火輝映了滿屋子,映照出美人出浴的身影。
風挽裳穿好衣裳走出屏風,清眸一抬,登時嚇了一大跳。
燭光下,俊美的男子坐在圓桌邊靜靜地喝著茶,另外一隻手將小雪球摁在桌上,小雪球使勁想回頭往這邊看,他就是不鬆手。
一襲立領玉色錦袍,髮髻上橫插玉簪,鳳眸微垂,輕輕吹茶淺啜的樣子,俊得叫人屏息。
他何時進來的?
這時,男子抬頭,目光看過來,兩人目光交織在一塊,好似有著火花在當中傳送。
打天燈那事過後,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一樣了,每次都熾熱得要將她整個燃燒般,深邃裡全是柔光,是那種男人寵愛女人的目光,常常叫她的心怦然不已。
顧玦終於鬆手放掉扣押在手裡的小雪球。
小雪球一得到釋放,嚇得立馬跳下桌子,飛逃到最角落裡藏起來,好像怕及再被抓回去。
然後,那雙鳳眸看向屏風,什麼也沒說,唇角似笑非笑。
想到自己方才在屏風後沐浴,他又毫不避諱地面朝屏風而坐,風挽裳臉蛋瞬間漲紅。
偏偏,他還盯著那屏風,徐徐地說,“這八寶屏風繡得還不錯,若是圖樣減少些會更好。”
那語氣真的很像是純粹在欣賞屏風上的繡圖,可風挽裳怎麼聽怎麼怪。
見他喝完一杯茶,她緩步上前又為他倒了一杯,細細柔柔地說,“這八寶屏風指的和合、玉魚、鼓板、磐、龍門、靈芝、松、鶴,每一個都都包含著吉祥、祝福之意,若少一個就不是八寶了。”
“爺怎麼就看出九寶來了呢?”他忽地伸手將她拽到懷裡,闔上鳳眸往她頸畔湊,“真香!九寶裡,爺獨愛這一寶。”
風挽裳總算明白過來那怪,怪在哪裡了,他從頭到尾的注意力根本不是在屏風圖上,而是……她方才沐浴的影子。
想到他說的九寶,她羞得連腳底都在發燙,炙熱的呼吸鑽進領口裡,更是叫她渾身輕顫。
男子閉著眼一臉輕薄的樣子明明就跟那些浪-蕩子一樣,可在他這裡卻叫人厭惡不起來,反而被他這般靠近身子瞬間就酥軟了。
“爺,偷看人洗澡非君子所為。”她試圖引開他的注意力。
“若爺對你真的君子得起來,你該哭了。”他邪笑,大手探-入她的衣襟……
“爺,別……”她用手去抓他的手腕。
“你給霍總管的建議都不錯。”他的聲音在耳邊低低柔柔地說著,溫-軟的唇有意無意地寵-幸她的小耳朵。
“……爺覺得可行就好。”風挽裳身子戰慄不斷,力持聲音平穩,奈何是呼吸微亂。
她用手想把衣襟裡的手抓出來,他又一本正色地說,“爺懲處了那麼多人,還沒有一個像今日懲的這般痛快過。”
“……唔,爺懲處了誰?”她輕咬唇瓣,被他撩得聲音都變了。
看著從僵硬到徹底軟在他懷裡的女人,絕美的唇狡黠地勾了勾,俯首在他耳畔,將話伴隨著氣息吹進她耳朵裡,“緝異司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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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挽裳身子一顫,不是因為他懲處的這個人,而是他的手和語氣都太邪惡……
她知道,聽聞緝異司因為查了殷慕懷出行的商船,耽誤了與西涼的交貨時辰,殷慕懷一狀告到官府。
這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