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盡手段都得不到爹一個正眼;而她,不需要刻意去討好,不需要耍什麼手段,他都已經待她如此之好了。
所以說,得夫如此,他愛自己與否又有何關係?
收起流瀉在嘴角的笑容,她趕緊對皎月她們說,“快下去重新備一套來。”
皎月點頭,趕緊帶著人撿起那套衣裳退出去。
“爺,妾身先幫您綰髮可好?”她柔聲詢問。
他鳳眸微亮,唇角微勾,“且讓你試試。”
而後,走過去坐在梳妝檯前坐下。
風挽裳見婢女為他綰過,那時候腦海中就在想,這一頭墨髮在手中一點點綰起是何感覺。
倒也不難,她輕輕柔柔地梳整齊了,在皎月重新取來衣裳時便已經為他綰好一個整整齊齊的半披半束的髮髻,再以玉冠束之。
顧玦看著綰得整整齊齊的髮髻,將她拉到懷中,鳳眸眯起,“給人綰過?”
皎月和幾個婢女見此畫面,立即深深低下頭,不敢亂瞟。
風挽裳搖頭,“爺是第一個,想來是從前給自己梳髮慣了,並不是很難。”
他展眉而笑,抓起她的手捏了捏,“這手,還有何是不會的?”
聽他如此誇讚,她臉紅地低頭,抿唇笑了笑,想起婢女還在屋裡,趕緊從他懷裡起身。
他也施施然地站起來,走過去更衣。
風挽裳還是親自為他穿上衣裳,他也沒阻止,甚至似乎喜歡看她在自己身上忙碌的樣子。
“爺,北嶽那邊派誰來,確定了嗎?”她邊替他穿衣,邊問。
第115章 :叫無豔的少年
“此人來得有些神秘,爺已派人去接了,兩個時辰後就知曉。”他低頭回答。
風挽裳點點頭,幫他束好腰帶,又替他整了整衣裳,才算完成,然後從皎月手裡將小雪球抱過來給他。
他接過,看了看她,嘴角含笑地轉身囡。
風挽裳忽然想起昨夜睡前想的一件事,開口叫住他,“爺……鯴”
“嗯?”他駐足,回身,挑眉,柔柔的一個單音。
風挽裳瞥了瞥還在屋裡的婢女。皎月懂得察言觀色,立即帶著人出去。
她走上前,有些難以啟齒,但想到自己為的是什麼,也就沒那麼顧忌了。
抬眸,對上他一直等待的眼,“爺,待這事過後,妾身能否求爺幫妾身一個忙?”
“說。”他看著她有些難為情的樣子,頗為好奇要幫的是什麼忙。
“爺能否從宮裡的寶貝房幫妾身贖回風曜的……寶貝?宮裡步步驚心,妾身是知曉的,失蹤那麼久的人怎可能還活著,只是不知死在哪個角落罷了。所以,妾身想來想去,只能用此來為他立墳。”說著,她忍不住悲從中來,完全沒注意到男子的臉色一點點地變了,眸色也一點點變得深沉。
良久,沒聽到他回答,風挽裳抬頭看他,“爺?”
顧玦別開臉,斬釘截鐵,“不行!”
滿是期待的小臉頓時黯然。
不行。
他說不行。
她昨夜睡前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想了那麼久,終於鼓起勇氣跟他開口,他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
心裡恍如被炸開了一個洞,很失望,也很失落。
“是妾身讓爺為難了。”垂著頭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禮。
顧玦深深看了她一眼,抱著小雪球大步而去。
風挽裳嘆息,打起精神,開始洗漱更衣,今日可一點兒也馬虎不得。
※
忙活了兩日的幽府,終於在太后到來前一切準備妥當。
因為是九千歲的府邸,所以禁衛並沒有特地前來搜查一番,大批的廠衛已駐紮在幽府各個角落,以保證太后和小皇帝以及北嶽來的特使的安全。
巳時一刻,浩浩蕩蕩的儀仗出現在被人喻為‘鬼宅’的幽府門前,禁衛、廠衛,將道路圍得密不透風。
走在鑾駕後面的馬車下來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
他一襲月牙白花印錦袍,懷抱小狐狸,鳳眸懶懶半眯,徐徐抬起,瞧了眼站在府門前率人恭迎的女子,倒有幾分當家主母的範。
今日的她同穿月牙白裙裳,桃紅色衣邊印著精美的花紋,頭上梳著流蘇髻,斜插珠玉步搖,小巧晶瑩的耳朵上佩戴珠玉耳璫,簡單又不失高貴的配飾將她的小臉襯得更為美麗動人,渾身上下無不透著柔美婉約的氣質。
感覺到那道熟悉的目光,風挽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