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怕了?”禮親王語帶嘲諷地道。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文墨嘴硬道。“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可別搞錯了事情的主次,咱們最主要的是扶持二皇子殿下,可不是搞這些意氣之爭!咱們當年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沒能殺了他,也沒能把密局拿過來,如今就該慢慢的籌謀才是,絕對不能衝動,焉知這不是沈洛為了引蛇出洞設下的陷阱。”
“王爺,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啊……”突然,門外響起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話音未落,書房緊閉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人以極其粗魯的方式推開。
禮親王和文墨全是一愣,就見一個身形頎高的金絲黑袍男子慢吞吞地邁過門檻走了進來,該男子的一張俊臉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倒揹著雙手出現在二人面前,“呦,這大老遠的就聽見禮親王和文相的爭吵聲,怎麼?分贓不均打起來了?”
見這人就這麼肆無忌憚地闖了進來,禮親王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拍著桌子站起身,怒斥道:“宣羽,你不要太過分,這是我的禮親王府,不是你的昌平郡王府,你怎麼可以不經人通稟就亂闖呢?”
原來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讓禮親王和文墨都十分忌憚的昌平郡王宣羽。
“瞧王爺說的……”宣羽大咧咧地撩起長袍下襬,自己找了個挨著文墨的位子坐下,順手端起文墨手邊的那杯茶喝了一口,“咣啷”一聲把杯子丟下去後,翹起腿,低頭轉動著右手大拇指上的一個翡翠扳指,口氣極為隨意地說。“莫非王爺的意思是,你明明在家,卻不想見我嗎?”
禮親王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他給氣死,說起禮親王和宣羽之間還有一番恩怨,想當年,禮親王軒轅海夕有個親妹妹,名叫軒轅暮雪,人稱暮雪郡主,被先皇指婚給了宣羽。
可是呢,這個軒轅暮雪為人囂張跋扈,一天到晚的惹禍,宣羽實在是不待見她,後來又和才華橫溢的百里遙兩情相悅。
剛好軒轅暮雪嫉妒百里遙的才華,屢次派人暗殺百里遙,並設計破壞百里遙的名譽,惹怒了宣宸,捨命退掉了這樁親事,剛好當時朝廷正在打仗,百里遙獻出歷年來積攢下來的全部財產充當軍餉,才在皇上跟前保下他的命,二人最終修成正果。
而被拋棄的軒轅暮雪不服氣,派人綁架了懷有身孕的百里遙,致使百里遙早產,險些丟了一條命。
宣羽也因此親自闖進禮親王府,親手殺了軒轅暮雪,此事被皇上和稀泥一般地糊弄過去,只將宣羽發配邊關,誰知道宣羽殺敵有功,不止活著從邊關回來,還被先皇封為昌平侯,先帝駕崩之後,當今皇帝登基,又封他做了昌平郡王。
也是因此,禮親王府和宣家結下了不解的仇恨,兩座王府的人見了面,從來都不說話。
但此時,宣羽卻親自前來,而是擺出一副欺負人的嘴臉,讓禮親王怎麼能不惱火?
文墨知道禮親王和宣羽的關係,趕忙陪著笑臉打了個圓場,“瞧郡王爺說的這話,禮親王怎麼會這麼做呢?你多慮了。”
“是我多慮就好,我還以為這禮親王府的門檻高得我都進不來了呢。”宣羽忽然抬眸,似笑非笑地瞥著禮親王,嘲諷道。
禮親王深吸了一口氣,知道這傢伙不但是個瘋子,偏偏臉皮還厚,不好惹到了極點,只得忍氣道:“宣羽,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不認為我和你是可以聊天的關係!”
“啊……”宣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緊接著神情一冷,肅然質問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禮親王,你手底下的人不守規矩,勾結韃子綁架我鋪子裡的繡娘,意圖將我鋪子裡的繡娘偷渡到北郴國去,你說,這該當何罪?”
“胡說!”禮親王當然不知道遼城具體都發生了什麼事,跟他寫信告狀的人也沒敢把這事寫出來,聞言頓時惱了。“我的人怎麼可能會幹這種事?”
宣羽涼涼地開口:“沒幹這種事怎麼讓人家裡人追到你的別院裡?人可是在你的別院裡找到的,聽說你別院裡的那些護衛還因為這事跟人家打了起來,最後不小心打翻了燭火,釀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禮親王,你可得好好地約束你的手下才是,這只是燒了你一座別院罷了,若是再有一次,搞不好你這禮親王府就保不住了。”
禮親王被他氣得渾身上下直哆嗦,“你……宣羽,你這是威脅我嗎?”
宣羽微微地勾起唇角,聲音冰冷地開口:“你說是,就算是吧!”
文墨在一旁開口道:“郡王爺,我說句公道話,你這樣可有些過分了!”
“哦?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