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過分了?”宣羽對文墨的指控不以為意,一雙鷹眸直勾勾地盯著禮親王道。“若是這樣的話,不如……我請被害人來同王爺理論理論?”
禮親王頓時想起來,那個放火燒了自己遼城別院的人自稱沈洛,心頭一悸,竟然被一口口水給嗆到,猛地咳嗽起來,“不……咳咳……不用……”
宣羽慢吞吞地站起身,“那什麼,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王爺,你跟文相再接著吵吧,以後約束好自己家裡的那些下人也就是了,這回是受害人大人有大量,他們還能給王爺捎封信什麼的,若是再有下回,可就慘了……”
他說著,倒揹著雙手,晃晃悠悠地出了禮親王的書房。
臉色鐵青的禮親王猛地一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竟然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王爺……”文墨一看不好,趕緊大叫了一聲“來人”,然後衝過去把他扶住。“你這是怎麼了?”
“氣……氣死我了……”
……
遠在遼城的人當然不會知道都城都發生了什麼,眾人每天都按部就班地生活著。
這天,葉蔚藍給白虎送了吃食,才剛回到家,便見到家門口有個陌生的年輕小夥,這小夥身上穿著粗布的衣褂,長得虎頭虎腦的,年紀不大,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站在大門口探頭探腦的。
看見有人來了,他表情憨憨地向一旁退了幾步,靦腆地打量著他們。
葉蔚藍拍了拍小黑的背,小黑乖乖地趴下,讓她從馬上下來。
杜希華問:“你是誰?在這幹啥?”
這小夥有點不好意思,“我……我叫陳三牛,是來找大妞的,是七嬸子帶我來的,讓我在這等著。”
他口中的七嬸子,便是李英。
葉蔚藍恍然大悟地打量著他,“哦,你就是大妞的小叔子啊。”
陳三牛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吭哧了半天,才不情願地道:“大妞沒跟我大哥成親,不算我嫂子。”
葉蔚藍的眉梢一挑,似乎是從他這番話裡聽出了什麼,不過卻什麼也沒說,只是笑了笑。
說話間,就見大妞從裡邊跑了出來,在大門口腳步停了停,瞥了一眼陳三牛,卻沒搭理他,而是衝著葉蔚藍施了個禮,“藍兒小姐,你回來啦。”
“嗯,大妞姐,把你小叔子請進去說話吧,大熱的天,外邊怪曬的。”葉蔚藍說著就要往裡走,卻被大妞把她給攔住。
大妞看著陳三牛道:“三牛,家裡著火了,這些天都是藍兒小姐和這家的夫人收留我。”
陳三牛聽了她這番話,二話不說,就給葉蔚藍跪下了,動作飛快地梆梆梆給她磕了三個頭,唬了葉蔚藍一跳,心中暗道,這還是真是一頭莽牛。
她趕忙道:“舉手之勞而已,我受不起你這種大禮,你快起來,你這是要折我的壽嗎?”
陳三牛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就見他腦門上沾得都是土,讓人看著好笑。
葉蔚藍揮了揮手道:“大妞姐,讓他進去,給他打盆水洗把臉吧。”
說著,她便自顧自去進了屋,先是去廚房洗了手和臉,又去母親屋子裡跟母親打了招呼,逗著卓兒玩了一會兒。
卻見李鳳和李英帶著大妞走了進來。
“哎呦,我瞧瞧咱們家的小少爺,長得可真俊,以後一定是個帥小夥,能迷倒一大片的姑娘的。”李英爽朗地笑著,坐在炕邊誇了卓兒幾句,便對隨幽然道。“三牛回來了,說是想接了大妞走。”
第兩百六十七章 沒的心疼
隨幽然還沒說話,葉蔚藍便道:“大妞姐家裡的房子不是還沒蓋好嗎?走了住哪兒啊?”
“先住我那唄,三牛的意思是,不好讓我們一直幫他伺候老孃,得讓大妞去幫他伺候他娘。”
葉蔚藍便看向大妞道:“大妞姐,你的意思呢?”
大妞漲紅了臉,笨手笨腳地給她和隨幽然一人施了一個禮,“我……我在這裡打擾了這麼多天,實在是……實在是過意不去,我……我……我也想去伺候我娘,老讓七嬸子幫著照顧我娘,我過意不去。”
葉蔚藍也知道,不管大妞的婆婆怎麼虐待她,這也是別人的家事,她雖然不平,卻也幫不了大妞什麼,只好點點頭,“既然這樣,那你就先過去吧。”
卻見大妞忽然跪了下來,神情凝重地給她和隨幽然磕了一個頭。
她趕緊去扶大妞,著急地說:“大妞姐,你這是幹啥呀?真想折我的壽呀?”
“不是……不是的,藍兒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