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難怪早晨叫他吃飯沒有應聲,我還以為他出去了——病得重麼?”
“也沒有什麼要緊——就是他昨日喝醉了酒,偶感風寒而已!”
袁如笙“哦”了一聲,卻不禁有些疑惑:練武之人,大多身強力壯,哪裡會一點風寒就病了?何況謝輕塵武功出眾,內力精深,更不應該這麼容易就病了的!
他正欲開口說要去探望一下,不料謝輕塵就從樓梯口上來了:“袁少俠,你們這就動身了麼?”
“咦?謝世兄,越姑娘說你偶感風寒,你怎麼一大早就出去了呢?”袁如笙疑惑地道。
謝輕塵看一眼越冰瑩,微笑道:“她就喜歡小題大做——咱們都是習武之人,哪有那麼嬌氣?就是流了一點清鼻涕而已!怎麼,她又打算留下來照顧我,不肯走了麼?”
“是啊!”袁如笙釋然地笑了,“我也還正在想,謝世兄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謝輕塵又看了一眼越冰瑩,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於沒有開口。
“我還是留下來吧!”越冰瑩低著頭道,“我不放心!”
袁如笙看她確實不想同自己一道走,也就不再勉強,道別離去了。
謝輕塵把手裡提著的一包點心遞給越冰瑩道:“本來是預備給你路上吃的,你既然不走了,就放著慢慢吃吧!”
“哥——”越冰瑩抬起頭,看看他略顯憔悴的容顏。
“你昨晚跟著我出去了,是麼?”謝輕塵看著她。
越冰瑩怯怯地點點頭。
謝輕塵斜她一眼,沒有再說話,徑自回房去了。
不想越冰瑩卻跟在他身後,一直到他房裡。
謝輕塵嘆一口氣:“你跟著我做什麼?”
“你心裡在怪我,是不是?”越冰瑩低著頭道。
謝輕塵苦笑:“我怪不怪你,又能怎樣?他們反正已經走了!”
“我想知道,你為何又要趕我走?”越冰瑩依舊低著頭。
謝輕塵眯起眼睛看著她:“啊,我明白了,原來你是興師問罪來的!說吧,你想怎樣?”
“我能將你怎樣?”越冰瑩別過臉去,“哪次不是你,把我像包袱一樣,想怎樣甩給別人就怎樣甩給別人?”
謝輕塵揚起下巴斜瞥了她一眼,一抹淺淺的冷笑從他眼底一掠而過,但他終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卻什麼也沒有說,從桌上取了一罐酒就往嘴裡灌下去。
越冰瑩拽住他的衣袖,連忙勸道:“哥,不要喝了!”
謝輕塵輕輕拂開她的手,苦笑道:“叫你走,你不走,偏要留下來多管閒事——我昨晚一夜未睡,喝些酒就能睡著了!”
只是不經意地輕輕一觸,越冰瑩卻已發覺他的手一反常態地灼燙,不由關切地道:“哥,你好像真的發燒了……”
“不要緊,我睡一覺就好了!不勞你費心啦!”謝輕塵一罐酒下肚,又取過一罐來,一邊冷冷地回道。
“你要喝酒也好,要睡覺也好,我管不了!”越冰瑩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也就不再攔他,“可是,你若覺得我拖累了你,你早早告訴我,我不會死乞白賴一定要賴在你身邊的!”
說完這句,她轉身就走。
謝輕塵放下酒罐,一把拉住了她:“你在說什麼,傻瓜?”
見越冰瑩不說話,他手上略施了些勁,將她拉到自己眼前來,然後俯□子,看著她的臉:“怎麼,要走啦?女俠準備匹馬單槍去闖蕩江湖了麼?”
越冰瑩給他弄得又好氣又好笑,甩開了他的手,拉起衣袖來,看到手腕已被他捏得發紅。
“我不是故意的!”謝輕塵看到她的手腕,愣了一下,終於又嘆一口氣,“瑩兒,先說上次吧,你不跟湛姑娘她們走,莫非要跟我一起去紫微魔宮麼?你是想看著她們凍死我,還是讓我看著她們凍死你?”
越冰瑩不說話,低著頭輕輕揉著自己的手腕。
“再說這一次吧,袁如笙的人品你應該知道,何況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我只是想,等自己好了,再去找你!”謝輕塵搖搖頭,“可是,哪一次你聽我的話了?你的主意還不是你自己在拿?上次,你半途返回,硬是來尋我,這一次,你說不走就不走,我也勉強不了你!你還要我怎樣?”
越冰瑩放下衣袖,抬起頭道:“好,上次就算你是為了我好,那麼這次呢?你又是為誰好?或者,你方才說自己好了再來找我——你的意思莫不是說,你心緒不好,全是因為、因為我麻煩麼?”
謝輕塵苦笑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