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瑩心下甚是感動,忙道:“多謝各位掛懷,那陰陽子已被哥哥殺了!”
四煞不由同聲驚呼,齊齊把目光投向了謝輕塵——謝輕塵兀自背對著眾人,但左袖的血跡卻也赫然在目。
國色天香道:“想不到謝公子如此了得——不過,公子好像也因此受了傷?”
越冰瑩搖搖頭道:“哥不是因為對陣陰陽子受的傷,是剛才在水裡殺了兩個‘龍門幫’的人——說起來都怪我……”
謝輕塵沒有轉身,可是聽到這一句,卻不禁微微一笑:原來這小姑娘並不是很傻,自己雖然沒說,她卻已經猜到自己受傷是為她所累,其實他本來是不希望她明白這一點的——那小姑娘太容易內疚自責!
“‘龍門幫’?”四煞卻又齊聲驚呼,“他們也來了?”
“我沒有見到,”越冰瑩紅了臉道,“因為我不會水,等我醒來的時候,哥已經殺了他們——都是我,不會水,還跳進去,結果害得哥哥受傷了!”
“哦!”國色天香點點頭,這才明白為什麼兩人的頭髮衣衫都是半溼的。
眾人還待詳細詢問,謝輕塵突然轉過身來:“又有人來了!”
果然便又聽得一片馬蹄聲遠遠傳來。
一片馬嘶之後,就看到林子邊緣一群白衣騎士甩鐙下馬,約有二三十人,都是青壯年男子,看他們個個身佩長劍,腳步輕捷,顯然都是武功不弱。那些人拴好了馬,便徑奔這邊而來。
為首一人與謝輕塵年紀相仿,白衣長劍,氣宇軒昂,距六人十步之遠處站定身子,雙拳一抱,道:“想不到會在此地遇到‘梅嶺五絕’,幸何如之!”
白面書生冷冷地回禮道:“閣下面生得緊,不知是哪路朋友?”
“在下天山派袁如笙!”
“原來是‘一劍舞動漫天絮’的袁少俠!”白面書生摺扇輕揮,“那麼,這些都是天山派的朋友了?”
“正是!”袁如笙點點頭,正待再說什麼,就又聽到一片雜沓的馬蹄聲。
於是眾人都循聲望去,便又看見一干人馬在林子邊緣停住了腳。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的打扮可就沒有天山派整齊劃一了,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都是江南人慣常的裝束。
“今天還真是熱鬧啊!”白面書生皺眉道。
這幹人馬也在離眾人不遠處停住了腳,正好與天山派和謝輕塵他們站成鼎足之勢,居中一個三十開外的精壯漢子雙拳一抱,哈哈笑道:“不想今日會遇到這麼多的朋友,幸會幸會!”此人中氣充沛,聲音洪亮,一口濃濃江南口音的官話。
袁如笙和白面書生都還了禮,袁如笙便道:“不知閣下是——”
“在下太湖盧阿水!”
“原來是‘太湖九尾蛟’盧二當家的!”袁如笙肅容道,“不知盧二當家的千里迢迢來此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還不是和袁少俠一個目的——天劍哪!”一直沉默的謝輕塵突然一臉冷笑地朗聲道。
盧阿水眼中寒芒一
各路奇兵 。。。
閃,轉向謝輕塵道:“這位少俠很是面生,不知如何稱呼?”
“我可不是什麼少俠,”謝輕塵淡淡地道,“在下謝輕塵。”
“謝公子的名諱也耳生得緊呢!”盧阿水道,“不過在下倒有一事要向謝公子請教請教!”
“關於兩位泅水而來的箭鏃堂的朋友麼?”謝輕塵冷冷地道。
盧阿水眼中殺機一閃,卻不再說話,轉過身去,對身後做了個手勢——兩個後生便各從背上放下一個麻布袋子來。
看見那麻布袋子上的血跡,越冰瑩心下已經明白了一大半——果然,那兩個後生開啟袋子,露出兩張慘白的臉來,再往下就看見那兩具屍首頸中一模一樣的傷痕,只是血已流盡,傷口上只留下一道紫紅的血痂。
盧阿水望著謝輕塵,冷冷地道:“看來,敝幫的這兩位兄弟,謝公子是見過面了?”
謝輕塵直視著他,點點頭道:“不錯!”
盧阿水於是也點了點頭,掣出一把闊背大刀來,一字一句地道:“太湖盧阿水特來請謝公子賜教!”
謝輕塵懶懶地道:“我有傷在身,不是你對手!”
盧阿水望望他左袖的血跡,滿眼不屑地冷冷一哂:“謝公子這條左臂,傷得很重麼?”
謝輕塵搖搖頭道:“這條胳臂,只是些許皮肉之傷而已,並無大礙——在下是另有內傷在身,不能催動真力與人動手。”
盧阿水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