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算慢了。

來到作戰指揮中心，李向龍先衝了一杯咖啡。與顧祝同不一樣，在離開艦隊之後，李向龍就學會了如何讓參謀去做事，或者說是如何偷懶。回到艦隊後，李向龍也是一樣，不再是事無鉅細都要過問。

可以說，李向龍的這一變化。對那些參謀來說是一件好事。

如果像李向龍這樣的指揮官什麼都管，那麼他手下的參謀幾乎沒有表現機會，也就沒有出頭之日。

一杯咖啡喝完，李向龍看了眼牆的掛鐘。

李向龍喜歡喝咖啡，卻沒有品位，即不管是什麼咖啡。喝到他嘴裡都一個味。根本區別不出好壞。

顯然，這浪費了名貴的馬來西亞麝貓咖啡。

當時，也只有中國海軍為高階將領提供這種十分名貴、甚至可以說是世界最為名貴的咖啡。主要就是，馬來西亞在中國軍隊的控制之下。而之前佔領該地的英軍已經被中國軍隊趕到印度去了。

李向龍還有一個壞習慣，即喝完咖啡後就抽菸。

等他一根菸抽完。通訊參謀面前的電臺響了起來。

李向龍的眉頭跳了幾下，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通訊參謀已經接通了語音訊道。站在旁邊的通訊部門主管軍官反應非常快，立即接了艙內喇叭。李向龍沒有多說什麼，順手又掏出了一根香菸。

“‘雛鷹’呼叫‘鷹巢’，‘雛鷹’呼叫‘鷹巢’……”

聽到呼叫聲，李向龍放下了剛剛拿起的火柴盒。

“雛鷹”是水飛機的代號，艦載偵察機的代號是“雄鷹”。也就是說，是水飛機有了發現。

這可不是小事。

最先起飛的那架水飛機，到現在才出發大約四十五分鐘，飛行距離不到兩百公里。也就是說，如果水飛機發現的是斯科特艦隊，那麼雙方的距離就不到兩百公里，這已經近得不能再近了。

當然，水飛機發現的不一定是斯科特艦隊。

如果水飛機遭遇了英軍的戰機，也會向艦隊報告。

“方位二三、距離一八七，目標十二、大型目標四，其中兩個為艦隊航母，重複，兩個為艦隊航母……”

李向龍的手一抖，夾在指頭間的香菸掉到了地。

還好，這根香菸還沒點燃。

報告到最後，水飛機的飛行員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根本沒有用敵艦代號，而是直接喊了出來。

“報告……”

李向龍壓了壓手，讓通訊參謀閉嘴，他已經聽到了，不需要重新報告。

“司令官，現在……”

“讓攻擊機群馬出發。”李向龍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攻擊機群出發後，把防空範圍擴大到兩百公里，把防空戰鬥機全都派過去。另外，聯絡‘山東’號與‘山西’號，讓它們做好戰鬥準備。”

作戰參謀沒有多問，立即去執行李向龍下達的命令。

李向龍彎下腰，揀起了掉在地板的香菸，然後點猛抽了幾口。

這個距離太近了，近得讓李向龍措手不及。

顯然，斯科特艦隊也發現了那架水飛機，而斯科特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讓戰鬥機升空。

那麼，攻擊機群到達的時候，斯科特艦隊空已經有不少戰鬥機了。

可以說，對航母戰鬥群而言，過近的交戰距離並不是好事。如果斯科特能夠及時出動足夠多的戰鬥機，那麼李向龍發起的第一波攻擊就不見得能夠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甚至有可能無法重創其艦隊航母。

當然，斯科特也別想在第一時間發起攻擊。

道理很簡單，如果他在第一時間發起攻擊，就不可能出動足夠多的戰鬥機，也就不可能確保艦隊航母無恙。只要航母遭到打擊，哪怕只是飛行甲板被破壞，斯科特也將失去攻擊能力。

問題是，李向龍也不可能立即發動第二輪攻擊。

要知道，李向龍準備的第二批轟炸機與攻擊機，此時還在機庫裡檢修呢，都沒有裝填燃油與彈藥。完成起飛準備工作，至少需要一個小時，而第一波攻擊機群顯然不可能在斯科特艦隊空呆一個小時。

如此一來，斯科特就有可能在頂住了李向龍的第一輪攻擊之後發起反擊。

當然，得有一個前提，即斯科特已經為攻擊做好了準備，而且在遭到李向龍的第一輪攻擊時沒有太大損失。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能排除。

這樣一來，李向龍在發起第二輪攻擊之前，就很有可能遭到反擊，而他首先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