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事,頓住腳步,轉頭對春雲說趕緊把那湯婆子給我找,差點讓她給騙了。”
春雲應了一聲,轉身出院門,一會兒,揪著湯婆子了。
湯婆子不解為,一臉的慌亂。
二姑娘在穿堂的椅子上坐下,橫眉冷眼地看著湯婆子,說大膽奴才,你老實交待,今天早上送到大房裡那封信是誰寫的?”
湯婆子說是五姑娘寫的。”
“還要騙我?那分明不是她的字跡,我跟她一會兒上的學堂,她的字我不認得?”
湯婆子著急了,心想,難道是阮碧故意使詐陷害?“冤枉呀,二姑娘,這確實是五姑娘寫的,你要是不信,去問五姑娘不就了。”
“我正有此意。”二姑娘說完,霍然起身,當即帶著兩丫鬟和湯婆子往蓼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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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追根溯源
蓼園位於阮府西北角,最偏僻的一個角落,而韶華院處於阮府中軸線上,七拐八繞的,頗費了一些腳程。槐花遠遠看到二姑娘架勢十足地走來,趕緊躲進的屋裡,只留下茶妹應付。
“五姑娘,二姑娘來了。”茶妹怯怯地喊了一聲,又上去給二姑娘打簾,剛伸手,春雲已經搶在她面前挑起了簾子。
裡屋的阮碧正在寫字,聽到動靜,抬頭衝二姑娘笑了笑,仍然寫完一個字,這才放下筆,站起來,衝二姑娘曲膝一禮。“二。”
二姑娘冷淡地“嗯”了一聲,拿起她剛剛寫的字,心裡一驚,狐疑地看著她說好一手飛白,何時練的?”
“過獎了,剛練的,談不上好。”
二姑娘自然不信,說瞧寫的字,似是有一二十年的功力,會是剛剛練的?”
阮碧也是一驚,聽冬雪說二姑娘寫的一手好字,猶其擅長飛白,她只當是個愛好者,沒有想到還真有實力,居然一眼看出她的功力。她是從小學興趣班開始習練書法,一直獨愛飛白,差不多就是二十年。
“真是奇怪,連字跡都變了?”二姑娘一眨不眨地看著阮碧。
阮碧淡淡一笑,說忘記了,不久前才大病一場,人都說大病會有大變。”
提到那一場大病,二姑娘微微不自在,這場病和她還有點干係的。想想也有可能,大病一場,性格大變的比比皆是,字跡變了也不是不可能。便不再追問,只看著阮碧的字,搖搖頭說這個‘之’字牽絲過長,不好,還有這個‘風’字若用回鋒豈不更妙?”
阮碧歡喜地說二果然是高手,一定多指點指點小妹。”
二姑娘當即提筆在紙上寫了“之”和“風”字,阮碧撫掌大讚妙,真妙,果然是若絲髮處、其勢飛舉。”
二姑娘放下筆,微微一笑,看向阮碧的眼神溫和很多。“你便照著這兩個字練吧。”
阮碧目含崇拜地看著二姑娘,用力地點點頭,心裡卻道我了個去,我還用跟你練,這二字就是我故意寫出來給你下的套子的。”
二姑娘被她這麼崇拜的眼神一看,越發地飄然,忽然覺得阮碧也沒有這麼討厭。
阮碧又問二,我寫好後,可否讓湯婆子帶給你,你幫我糾正一二呢?”
二姑娘有點猶豫,但她也是個愛書法的,又被阮碧崇拜的眼神瞅著,不知不覺就點了頭。等走出東廂房,被風一吹,頭腦稍微清醒一點,就覺得剛才跟做夢一樣的不真實。明明是來求證筆跡的,最後會變成指點書法了?
及待回到院子,心裡便後悔了,對春雲說跟守門的婆子說一聲,以後湯婆子要是來了,直接趕她走。”
蓼園東廂房,阮碧一邊洗著筆墨,一邊想著事件。
以前冬雪在時,每每提到這位二姑娘,都是一副又恨又懼的表情,讓她一定要遠離她。接觸幾回後,二姑娘也沒有這麼可怕,無非傲慢一點,無非脾氣大一點,無非行事任性一點……或許是還沒有深入接觸的緣故吧。
正想的出神,忽然聽到槐花“啊”了一聲,阮碧回頭詫異地看著她。
槐花正蹲前衣櫃前摸索著,一會兒,叫嚷著姑娘,我找到你的珍珠耳墜了。”說著站了起來,手裡拿著一對不停晃動的珍珠耳墜。
阮碧頓時笑了,不是歡喜,是實在樂的不行。
槐花也跟著笑了起來,帶點心虛和尷尬。
“原來它落在衣服裡,怪不得我也找不到。”阮碧邊說邊接過耳墜,看著槐花眼裡閃過的一絲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