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想放聲大笑。笑完後,又覺得悲哀,二姑娘來一趟,她便怕成這樣子,不是因為這個人,而是因為那個“嫡”字,以及“嫡”字後面的大。
收了笑容,忽然有點意興闌珊,說槐花,你出去吧。”
槐花還有點心虛,也不願意在她面前待著,如獲大赦般地逃出裡屋。
阮碧坐在窗前,看著光線慢慢地黯淡下去,莫名地傷感起來。
“姑娘,該吃飯了。”茶妹在外間怯怯地叫著。
阮碧抹掉眼角沁出的淚水,說進來吧。”
茶妹端著漆盤進來,把飯菜擱在桌子上,看著阮碧。
今晚的飯菜又給足了份量,阮碧慢慢地吃著,見茶妹一直在偷眼看,表情時而猶豫不決,時而好象在下定決定。心裡奇怪,面上卻神色不動,問茶妹,你吃了沒?”
“還沒有。”
“那你不下去吃?”
“姑娘。”茶妹扭頭看著門口方向,又猶豫不決一會兒,一咬嘴唇,從懷裡摸出一個荷包放在桌子,“冬雪給你的。”這句話說的又急又快,說完後,大大地呼了一口氣。
阮碧抬頭看她一眼,莞爾一笑,說別怕,沒有大事,你下去吃飯吧。”
她的鎮定也感染了茶妹,她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阮碧拿過荷包開啟,裡面有張小紙條,是冬雪寫的,說她如今在老院子裡幹著漿洗的活,十分忙碌。又說,她有心想幫阮碧,但是想不出辦法。
阮碧把紙條撕了,繼續吃著飯,慢慢想著。
之所以被關,是因為十多年來所作所為不得老與大的歡心。現在被困在這裡,就是表現再好,她們也看不到。老與大的意思,怕是一直關著到成親的時候,可是以的身份與不受寵的境況,這婚事大概也不會好的,萬一嫁給人做妾……又萬一嫁個年老孤殘的……越想越是心寒,當務之急,要先恢復自由,再爭取利益。
鄭嬤嬤在老面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