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入的天師道,可知天師道系師是何人?”
祖約搖搖頭道:“弟早就入了天師道,朝中乃至民間天師道信眾甚廣,當時也不覺得有什麼,可誰能想到,天師道竟會如此歹毒?至於系師是誰,弟不知,從未見過,也從未聽人提起。”接著又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道:“對了,阿兄,世人皆言五斗米道是張道陵於後漢順帝時在巴蜀鶴鳴山創立,可是弟卻清楚,五斗米道實由張魯兄長張修於後漢靈帝中平元年在漢中所建,後漢獻帝建安五年張修被張魯襲殺,五斗米道落入張魯之手,而天師道與五斗米道一脈相承,你說這系師會不會出自於張魯後人?”…;
祖逖冷哼道:“早就不是了,自從張魯降了曹孟德,五斗米道眾被迫隨之北遷,漢中五斗米道政教合一的體系徹底瓦解,時至今日,系師換了又換,已不知是何方神聖。而張道陵那一支在蜀地幾經輾轉,發展為如今的南華觀,隨著雲將軍破滅成國,南華觀亦遭了滅頂之災,恐怕已再次隱匿了起來。”
祖約不由行現出了失望之色,系師是害他軾兄的罪魁禍首,同時也掌握著他的生死成敗,他很想把這人揪出來、,能殺則殺之,殺不了沒辦法了再老老實實當條走狗,可是找不到人,只得徒嘆奈何,不由得繼續問道:“阿兄,你說弟今後該如何是好?”
祖逖沉吟片刻,緩緩道:“天師道目地在於為兄手上數萬軍隊,企圖利用你來控制住,然後行謀反之事,如今之計,只有一個法子,即把你置身於事外,豫州刺史為兄另立他人!縱然朝庭有人表你,但已另有其人刺豫州,即成事實之下,朝庭亦是無可奈何!如此一來,為兄麾下數萬人馬將來也不必背上謀逆之師的惡名,而你因再無利用價值,得以善終也不是不可能。”
祖約當即渾身劇震,連忙道:“阿兄,你剛剛當著眾將面傳刺史位於弟,又怎可改立他人?言而無信為主政者之大忌,你讓弟將來再有何顏面立於淮北?何況弟無利用價值,若是系師惱羞成怒,使人把弟與鄭阿春之事散播出去,那不光是弟蒙羞,便是咱們祖家列位先祖也不得安寧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九一章 兄弟爭執
祖逖的眼中現出了一絲失望,他清楚,祖約雖言之焀焀,看上去大義凜然,實則是利慾薰心,捨不得放棄權勢,於是耐著性子勸道:“除此之外亦是別無他法,為兄是不得不為之,軍中派系林立,以你之才能未必可以掌控的住,總之,為兄這是在為你好。而你與鄭阿春之事,為兄料定天師道不會散播,散播對他有何好處?至不濟你手中還有萬餘部眾,再怎麼也有些利用價值。”接著,又揮揮手道:“士少你出去把韓潛、馮鐵、衛策他們再喚進來罷,此外給朝庭發訃告時,以你私人名義給為兄師門另發一封。”
祖約再一次墜入了冰窟,心頭由兄長的寬大與關愛所漸漸升起的那一絲溫暖急速降溫,轉瞬之間變的一片冰寒!其實他也明白,當上豫州刺史必定要成為系師的棋子。可僥倖之心人皆有之,祖約也不例外,假如湊巧揭穿了系師身份,是不是可以憑著手裡的數萬軍隊滅殺他呢?退一萬步說,即便奈何不得系師,只要能牢牢掌控住這支軍隊,恐怕系師想動自已也得掂量再三吧?
另一方面,祖逖認為他很可能統御不了下面的大大小小流民帥,祖約卻不以為然,豫州刺史的大印可不是假的,有名份大義在手,除非那些人公然謀反,否則誰敢忤逆他?更何況主鎮一方的機會就在眼前,換了誰都不會任由它在身邊繞一圈而不伸手去抓!
祖約對自已的評價是。或許才能確實不及祖逖。可即使做不到開疆拓土,堅守在譙郡一線,做個豫州王總是可以的吧?
一瞬間,祖約已作下決定,豫州刺史是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他立刻抬起頭來,不死心的勸道:“阿兄,弟不認為自已駕馭不了軍中諸將,弟有朝庭任命,又有您親傳大印。誰敢不從?另請您放心,弟會按您的吩咐堅守在淮北,絕不容丟失半片土地給羯胡,至於系師那裡。弟將多方打探此人身份,尋出來滅殺之,為兄長您報仇!更重要的是,弟接任豫州刺史是您當著眾將面親口宣佈,此時必已傳遍全軍,臨時換主鎮,只怕會軍心浮動,請您三思啊!”
他倒好,兄長原諒了他,當即打蛇隨棍上。把自已開脫了出去,他認為自已也是受害者,是受系師脅迫才不得已行軾兄逆舉,真正殺害祖逖的,是系師而不是他祖約!而且祖約對這一番勸說亦是份外滿意,連自已都被打動了,理由充分,又表態繼承遺願,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