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能倒流回三年前,他寧可在家被悍妻活活打死!
祖約一時陷入了回憶當中,而祖逖見他怔怔不語,再次問道:“士少,那人可是王敦?此人與為兄向來不和!如今這屋裡僅有你我兄弟二人,言不傳第三者,你又有何顧忌之處?為兄已撐不了多久。你抓緊時間說出來,為兄趁著心神還未泛迷糊幫你參詳下,看看如何才能擺脫此人控制!”
“阿兄!弟是畜生,畜生不如啊!”祖約忍不住的淚流滿面,放聲哀嚎起來,這會兒,祖逖那無私的胸懷深深感動著他,令得恨不能代替祖逖去死。
祖逖面上的疲倦之色愈發明顯,似是已沒法再挺直腰背,不由自主的緩緩靠向了榻上。又勉力擠出絲笑容道:“士少,你過來,說給為兄聽聽!”
“嗚嗚嗚~~”祖約一路大哭,一路跪到榻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阿兄。此事與王敦無關,實是天師道所為。弟家裡的情況您是知道的。弟妻無子嗣且又性格兇悍善妒,而弟如您如所說確是一庸碌軟弱之輩,在家常受她暴打欺凌,卻不敢違忤。只得時常夜不歸宿躲在外面。三年前的一天深夜,弟從畫舫出來,當時已喝的伶仃大醉,一時又不知上哪去,便在街面上四處閒逛起來。
突然,迎面過來兩名女子,哄騙弟說是有一好去處,包保弟能玩的開心,而弟因酒醉也沒多想,於是稀裡糊塗的跟著她們上了車,待下得車來,卻發現被引入了一座宮殿,裡面有一名約三十左右的衣衫不整女子。…;
接下來的事,弟是愧悔終生啊,總之,那事做完之後,女子所說的話當場把弟的酒勁給嚇醒了,到如今仍是仿如發生在昨天一般,每一個字都能記得清清楚楚,那女子問弟:‘祖郎,你可知這是何處?妾又是何人?’弟還未來的及答話,女子又自言自語道:‘這裡是皇宮,妾乃陛下夫人鄭阿春!’
當時弟就嚇的大驚失色,不知該說些什麼!
接著鄭阿春卻衝著弟嫣然一笑,然後又說道:‘此事暫時僅有數人知曉,暫時亦不會有人外傳,好了,祖郎你請回罷,與君春風一度,妾倒是歡喜的很呢!說不定還能再給你留個種呢!咯咯咯咯~~’那笑聲落入弟耳朵裡,就好似惡鬼發出的一般,令弟渾身毛骨聳然。正笑著,鄭阿春驟然止住,面色又變得冷厲無情,連聲催促弟:‘你快穿好衣服出去,妾得趕緊去看看主上睡了沒,別再耽擱了。’弟便穿上衣服,然後有人進來,把弟給送了出宮。
自此之後,鄭阿春從未差人來尋過弟,弟本以為這事過去了,可沒料到剛好十個月,卻聽說鄭阿春產下一子,當時弟心裡就忐忑不安,生怕與自已有關係,可又不敢上門問個明白。直到半年前的一天,系師使者找上弟,言之灼灼的告訴弟這個孩子就是弟與鄭阿春的子嗣,並以此來要脅弟給阿兄您下。。。。下慢性毒藥,並說朝中有人將來會表弟為豫州刺史代替您,弟這才明白落入了圈套,弟一時糊塗啊,對不起阿兄您!弟不是人啊。。。。。。”
祖約徹底敞開了心扉,把所有的前因後果,包括他能記得的每一句都毫無保留的說出,甚至連他的心路歷程都沒有隱瞞,而祖逖的面色則越變越難看,他一瞬間就判斷出來,這是一個精心策劃好的圈套,其目標,就是自已,為了奪自已手上的軍權,而且背後還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尤為可慮的是,鄭阿春竟然是對方的人!要知道,鄭阿春原本是個寡婦,還產有一子,卻於十年前嫁給了司馬睿,當時司馬睿即將迎娶的並不是鄭阿春,而是她的從妹吳氏女子。
據傳,鄭阿春作為從姊,又是過來人,因此在吳氏女郎成婚前夕受吳家所託,對吳氏女郎講述該如何為人妻的閨中私語,不免需要朝夕為伴。某一天,從姊妹倆相偕遊園,被司馬睿的一名部屬看見。
這名部屬的姓名已無從追查,他於暗處觀察了兩名女子,便向司馬睿進言:“鄭氏雖是寡婦,賢明卻遠甚吳氏。”因此,司馬睿改變主意迎娶了鄭阿春!
祖逖只覺得心臟一陣陣的抽搐,天師道竟然能把棋子安排到皇帝枕邊,尤其還在司馬睿為琅琊王時便著手此事,其能量之大,謀劃之周密令人心生寒意!那時的司馬睿血脈疏遠,並不為人所重視,由此可看出這個謀劃牽涉極廣,環環相扣,恐怕司馬睿登基也離不開天師道的暗中活動,如今,天師道或許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便開始奪取軍權,它想要做什麼?祖逖可以肯定必然是取晉室而代之。
“你糊塗啊!”好半天,祖逖才回過神來,痛心疾首的斥道,祖約低著頭不敢言語。
祖逖看了看他,繼續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