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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羅表現出為難,而子煦仍自顧自地說著,“今日不去勾欄院了,尚香樓正好有出新戲,我們一塊兒去瞧瞧?”
尚香樓乃蒼蘅最大的一家戲院,能進去看戲的全是些達官顯貴,而裡面的戲子們也全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可謂個個極品。“聽說尚香樓最近捧出了個紅人,那可是個絕色中的絕色啊。”
漫羅對子煦口中的紅人毫無興趣,冷冷地問道:“那與我何干?”
而子煦則對漫羅冷漠的態度絲毫未覺,仍興奮地道:“七弟有所不知,那是個唱旦角的男人,絕對的美人兒,這般尤物,你就不想去見識一下?”
漫羅正欲拒絕,卻被子煦一把拉過,“行了,去吧,你再整日悶在府裡,遲早要憋出毛病來。”言辭間,已將她拉入兄弟幾個的人群之後,於是又是三五結對地往尚香樓方向而去。
其實那會兒,漫羅真想反駁子煦一句,“這些日子我在外邊混蕩的時候還嫌少嗎?”可看著這些兄弟們個個興致那麼高,她想想還是算了,就當散心,去聽一曲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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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憂悶舞婆娑。嬴秦無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亡一剎那。寬心飲酒寶帳坐!”
臺上正在上演的是知名京劇《霸王別姬》,飾演虞姬的紅衣戲子一臉俊扮妝容,羅裳翩然、劍舞輕盈,舉止間如行雲流水,輕巧靈動,那一曲悽然唱出,滿含悲意。
漫羅坐在臺下,靜默地凝望著那個唱旦角的少年,目光一瞬不瞬。她對戲曲這類古文化不甚瞭解,聽過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