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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罹湮冷冷一哼,“驗身是吧?當然敢。”

膚若凝脂、似玉無瑕,那一瞬間,當罹湮將身上所有蔽體衣物全部褪去,徒留一具光滑的身軀呈現在漫羅和容軒眼前時,他們就算不願相信也不行。

前前後後審視了好多遍,看到最後卻把漫羅的臉給看紅了,可她仍舊色迷迷地瞧著罹湮那白皙玉嫩得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一邊對著容軒說道:“看來小罹的確不是玄漪的人,他身上沒有刺青呢!”

對於面前的這個人,容軒總覺得有太多的疑點,但是在那一刻他並沒有提出來,而是表示贊同地說:“確實,沒有刺青。”

伴著容軒的話音而落,罹湮迅速將衣衫披上,隨後轉過身,目光從二人臉上一一掃過,“如此最好。”

漫羅這才回過神來,將那色色的眼神收斂了下,才又說道:“如今只證明了你不是玄漪的人,可是罹湮,你還沒說你為何要殺顏安晴呢!”

“我不會說。”他淡然啟口,繼而漫羅大怒地揪起他仍敞開著的衣領,稍顯氣憤地問道:“你到底在保護誰?”

罹湮笑著搖搖頭,“我沒有在保護誰,只是我想殺她,所以便殺了,這個理由夠不夠?”

漫羅目中閃過一絲兇光,“當然不夠,不過,如果你很想死的話,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她並不覺得當時自己的表情有多麼的可怕,但確實是怔到了罹湮,未待對方開口,她便先揚聲道:“幸好你還有時間,這個地方很適合你冷靜一下,你說是嗎?”語畢,她冷然一笑,轉過身朝著牢房外走去,邊走邊揮手,“咱們明日再見,希望到時你能想通。”

望著漫羅遠去的背影,罹湮的雙唇抿作了一條直線,直到牢門被合上,帶起沉重的聲響,同時阻隔了眼前的視線,“我不會說的,也不能說。”他自語道,忽而發現心裡很沉,猶如面前的這扇鐵門,一旦上鎖,便如枷鎖纏身。

卷卅捌 戲子

漫羅沒想到罹湮的口風竟然如此之緊,那之後連續好幾天,她都會上牢裡去探望,目的只在於勸服對方,或者說得更好聽一些,她其實是在救他。而罹湮似乎並不怎麼配合,這個平日裡看上去溫順荏弱的少年,這一回卻出奇的倔強堅持。

罹湮說:“別白費心思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至於剩下的,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說這番話的時候他顯得很無力,一對本該漂亮迷人的眸子卻黯然無光,雙瞳深不見底,只在那半眯的眼縫中讓人看出一絲絕望。

漫羅不懂罹湮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所謂的不能又是為何?如今她惟一能確定的就是,罹湮的堅持不為己,而是在保護某個人。

最後見罹湮的那天,漫羅發了很大的脾氣,眼見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她心中萬分焦急,偏生眼前這個已經站在死亡邊緣的人卻好似放棄一切在等死一般,日日夜夜的消沉,對於那日殺人的一切閉口不提。

望著罹湮這般模樣,她真的好恨,傾盡所有去救他,難道最終仍是抵不過命運二字?她不信,可是有時候現實真的很殘酷,容不得她不信。她對罹湮用刑威逼,可是對方都無動於衷,而她只能敗在自己的心軟上,不捨得罹湮受苦,卻也不甘心他如此死掉,想來,她果真是個矛盾的人。

“你要死,我不攔你。”那一天,漫羅最後甩下這樣一句話,隨後絕塵而去。為了罹湮的事,漫羅可謂茶飯不思,時常犯迷糊,容軒曾經問她,“您這又是何苦?”而漫羅只回了他一句話,“若是苦過便可救他,我甘願受此之苦。”

那之後容軒許久都沒有開口,只是隱隱感覺心中泛起一片酸澀。

後來漫羅就沒再去地牢裡看罹湮了,卻也很少和容軒處在一塊兒,相反,自那日以後,她夜夜流連煙花之地,不過是要找個消遣之處好好發洩一番,與皇兄們尋歡作樂、把酒言歡,只是每每看到勾欄院內那些個小倌,她都會不經意地想起罹湮,曾幾何時,那個人也是一樣,做著陪酒承歡之事,然而,她終究覺得,這裡沒一人能比得過罹湮。

這一日,漫羅難得地去了趟早朝,只是在朝堂上,她的神緒總是飄忽不定、遊離散亂,下朝之後,幾位兄長又來相邀,但她顯然不太樂意,身體疲憊,心裡更累,“今日漫羅就不和皇兄們一同快活了,你們玩得開心些。”她刻意扯開一抹笑容,正打算離去,卻又被子煦拉住。

“我說七弟啊,咱兄弟幾個出去可都是為了你呀,知道你這些天心裡不暢快,才想帶你去找樂子的,你不去,咱還玩什麼呀?”子煦是個爽直的人,就是有時太直了,特別不會看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