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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盡頭牢房的那條路上陰冷潮溼,容軒很不喜歡那種感覺,似乎越往前走就越向著黑暗前行,不久之前他也曾被關在那間不見光的牢房裡,受著最殘酷的嚴刑,如今每走一步,就感覺離那時更近了一些,思緒飛速地回到那段時日,彷彿身體也開始隱隱作痛,那些本該早就痊癒了的鞭傷卻又疼起了來,似乎在向他叫囂。
站在那扇鐵門之前,裡邊的一些聲音透過透氣孔傳了出來,似乎是獄卒正在審問,那個粗噶的聲音兇狠地說道:“再不說的話吃苦頭的可是你自己。”
而罹湮沒有理會他,只是冷冷地一哼,表示不屑。漫羅站在牢房外,雖看不到罹湮那時的表情,卻好像能夠清晰地想象出來一般。微微揚起唇角,她似笑非笑地衝身邊那引路的獄卒使了個眼色,然後那人便打算去開啟門鎖。
怎料鑰匙甫插入鎖內,忽然鐵門背後響起一陣巨大的響聲,眾人紛紛一驚,漫羅連忙喝道:“快點,快開門!”
待牢門開啟,漫羅和容軒才看清當下的狀況,本當是罹湮被施刑了,不料眼前的情景卻是一人倒在門邊,而另有三人正在與罹湮過招。
漫羅瞧著罹湮以一敵三,招數狠毒無情,而眼中滿是兇光,不禁皺起眉頭。蹲下身,她揪起那個應該是被罹湮一掌打飛撞上鐵門的獄卒,壓低嗓音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會突然動起手來?”
那男子胸口被擊了一掌,一口氣好不容易緩過來,沙啞地道:“我只是在他耳邊威脅他要是再不說實話,就要把他的同夥兒一塊兒抓來拷問。”漫羅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