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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兩人卻一語不發,直到快到府上的時候,容軒才在漫羅耳邊輕然地吐霧,道:“我當我們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所以,至少在我還沒向我爹證明我自己之前,我都還是你的人。”與漫羅向他投來的目光交匯在一塊兒,轎子突然停了下來,面前便是七皇子的府邸,容軒瞥了一眼外面氣派的府門,忽而又開口,“我會站在您這邊,直到,我不再屬於您。”

漫羅巧然一笑,隨之瀟灑地下了轎子,回過頭對容軒笑道:“好啊,我會盡力留住你,讓你永遠陪在我身邊。”陽光之下,女子的笑顏明媚嬌豔。

卷卅陸 過招

事情終於還是被壓了下去,顏安晴之死讓寧王對漫羅很是氣憤,那日漫羅、顏嘯和寧王三人在御書房內將此事攤牌,本想有皇上在場,寧王就算再悲切憤慨卻也該知道收斂,可是如今死的是寧王惟一的女兒,又讓他如何冷靜下來?當時他狠狠地甩了漫羅一巴掌,若不是顏嘯放出威脅的話,可能寧王真會衝上來殺了她。

而在這件事上,沒有資格對寧王有所抱怨的人終究是漫羅,顏安晴雖不是因她而死,卻仍是死在她的府上的,話說回來,倘若她早些意識到罹湮的不對勁,也許顏安晴就不會死,而偏偏她死了,她這假冒的七皇子還要頂著這個頭銜,為了保護自己的人,而讓顏安晴死得不明不白。

那個被當做替死鬼的奴才也算命不好,漫羅將他處死的時候這件事還未傳到寧王耳裡,而當寧王知道安寧郡主死於七皇子府上的時候,已是大夥兒攤牌之時了,寧王對漫羅帶來的那具屍體沒有絲毫的興趣,並且認定了那是七皇子隨便找來的所謂兇手,但顏嘯卻說:“如果朕也說這人是兇手,皇弟是信還是不信呢?”

沒有人敢不信皇上,寧王自然也不敢,於是那件事便被皇上和顏漫羅合手壓了下去,寧王離開京都的那一天,他的背影顯得那般孤寂,那個曾經對漫羅寵愛有加的男人,這會兒看著她的眼神裡只有仇恨。

之後的每一夜,漫羅都會和他那群皇兄上各個勾欄院去逍遙快活,可是在她那些兄弟們看來,她不像是去取樂的,而只是找了個春色滿園的地方借酒消愁、買醉一夜罷了。

而再見到罹湮卻是因為容軒說:“若是漫羅再不去弄清罹湮殺人的動機,怕是您之前的一番努力都要白費了。”

是時漫羅正倚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忽聞容軒這話,她緩緩睜開一條眼縫,瞥了容軒一眼後又合上,嘴上卻說著,“地牢那邊我早就吩咐下去了,可至今仍舊沒有訊息,看來罹湮的嘴很緊吶!”

“但是若是一月之後罹湮還是什麼都不肯說,那麼您為了他而得罪了寧王又有何意義呢?”容軒不解漫羅為何可以如此鎮定,而此時漫羅卻從軟榻上坐起了身,睜開雙眼她淡漠地凝望著容軒,“你要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依罹湮那個性,倘若他不願說,就算我使出最殘酷的刑罰來對他,也撬不開他的口風,你明白麼?”

容軒無奈地深呵一口氣,“那麼您就打算一直這樣等下去,等到他自願說出真相?萬一他一直不願說呢?您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他死?”

漫羅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你這個問題問得一點都不聰明,你明知我不會讓罹湮死的。”

“但是您卻什麼都沒做。”容軒的話音未落,漫羅已揚起反駁的音調,“不,我不是什麼都沒做,而是我做的你沒看到。”說著,她的手輕輕地撫上自己左側琵琶骨的方位,後又幽幽啟口,“我查過在我中毒到進宮之間的那段日子所有接近過我的人,有機會對我下毒的只有三人,而其中能想到用以毒攻毒來救我的人,我相信,只有罹湮一個。”

容軒微微一怔,他並未料到在他看不到的時候,漫羅已經做了那麼多事,“這麼說,是可以確定罹湮就是對你下九轉丹砂之毒的那人了?”

漫羅微微頷首,而後容軒又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必須要懷疑他接近您的用意,他為何要救您?還有,他怎麼會有九轉丹砂?這種毒可是隻有在玄漪才有的。”

“所以你認為罹湮可能是玄漪派來的,而接近我也是別有目的?”漫羅淺然而笑,如是問道,容軒坦然回之,“我不敢說肯定,但是卻有一個法子能證明我的猜測。”

“說。”伴著漫羅那一個字的尾音落下,容軒立刻說道:“玄漪子民身上都有刺青,如果罹湮身上也有的話,那麼他是玄漪派來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吧?”

漫羅瞭然地眯起雙眼,狹長的眼縫間射殺出一抹凌厲的光,猛然驚醒過來,她立刻下了軟榻,冷冷地道:“走,我們這就去牢裡會會罹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