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雨露均霑也好,金屋藏嬌也好,雙美三美十美鬧榻都行,你去搞太監我都不管!”
宇文殤心痛如狂,幾乎窒息過去。她已不是一次兩次為了他過去的荒唐淫/靡鬧脾氣了,他知道他罪該萬死,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吃,除了死死抱著她,他全然無措。
意識到這次他可能再次失去她,極端的恐懼令這個已經習慣了自我保護的男人面肌凍結,神情陰森可怕,泛紅血目掠過莫名寒意,咬牙切齒,苦悽道:“不要逼朕……”
猛烈狂風忽至,颳得廉寵面龐作痛。好不容易睜開眼,卻見滿屋輕紗亂舞,烈風鼓鼓,隨著描金牡丹瓶應聲倒地,一應裝飾乒乓墜落,血黑色劍影迴旋呼嘯,結作一道密密麻麻的大網,一時之間天昏地暗,鬼哭狼嚎。
廉寵僵直身子,瞠目結舌,不敢置信。背脊裡一股子冰冷刺骨席捲全身,幾欲凝結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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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白粉唇終於動了動,她猛然擰轉,驚魂不定看著背後膚色幾近透明,森然如閻羅的男人。
她瑟瑟作抖撲入他懷裡,圈住頸項,尖牙一口咬上他肩膀,毫不留情。
血肉泛起,染紅衣衫。宇文殤卻絲毫感覺不到痛,冰冷大掌不住在她身上撫摸。
“你這王八蛋!”她橫眉豎目,“你現在了不起了,成日裡便只會欺負我!!”
她憤怒地掐住他脖子,前後搖晃:“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成天讓我不好受,動不動就兇,我不過就報報仇洩洩恨,你就發狂來嚇我!氣死了氣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廉寵被宇文殤懸空抱著,小腳兒對這他膝蓋一陣亂踢,嘴裡不停:“還敢橫練‘金鐘罩’,還敢橫練‘金鐘罩’,我踹死你,踹死你!”
原本波濤洶湧蘊藏海嘯的深瞳陡然放出奇光,察覺廉寵的異常,眼見事情或有轉機,宇文殤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她臉頰狂吻,直磕得廉寵哎喲直叫。
“嗷!”她小獅子般咬住他舌頭,佯作狠下毒手,卻只是輕輕咬了咬,便任他攪入口中,肆意吮吸。
“啪!”她小掌狠狠拍上他臉頰。
宇文殤蹙眉,微微拉開距離,氣息不穩,眼波橫煙,深深凝視著她,半晌後酸酸道:“你怎麼鬧朕怎麼打朕都可以,只是千萬別再這樣了……千萬別再這麼嚇朕了。”
廉寵也察覺自己做過了頭。她極其憤怒三天兩頭鑽個“姘/頭”來她面前耀武揚威,更討厭他改不掉的帝王城府心計,原想逮這機會嚇嚇他出氣,熟料這麼一來,反倒好像是她不懂事找抽。換作楚憐鐵定跟她冷戰個一年半載,現在被宇文殤這麼低聲下去求著,真覺得自己既可憐又可恨,好不容易創造的優勢局面被徹底搞砸,底氣不足不滿揪著他胸肌道:
“出去隨便走走都能踩死你幾個面首。”
聽著廉寵的胡言亂語,宇文殤心有餘悸地苦笑,將她抱坐腿上,撫著秀髮低問:“是不是又有人在你耳邊嚼舌根?”
廉寵乖乖讓他抱著,把之前晚莫言對她說的話以及今天晚上發生的每個細節一字不漏告訴宇文殤。
宇文殤越聽越是後怕,緊張地湊在她眼前,心底帶著一絲惶惑,一絲驚喜道:“你相信朕?”
廉寵NB熏熏地聳了聳鼻子,得意道:
“大L早就提醒過我。不過,你那個賢妃,鬼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貓膩呢……”
“朕發誓。”宇文殤打斷她,滿眼認真,“打你回來第一天起,朕便‘改過自新’,‘守身如玉’了。”
“那為什麼每次問你那半年到底怎麼獨寵賢妃的,你都支支吾吾!”廉寵像個小惡魔似地張牙舞爪。
宇文殤頓了頓,抿了抿唇,方低聲道:“雖沒真的臨幸……可逢場作戲還是有的……而且……”察覺懷裡嬌軀微震,他迅速道,“令人疑似懷孕的草藥性子太猛,朕知道你不喜歡朕心狠手辣……”
“呸”,廉寵衝他面門吐了沫子,眥牙裂齒,又開始掐他脖子,罵罵咧咧:“逢場作戲,啊?自打這次回來,你給我的‘驚喜’還真是層出不窮!”
宇文殤小心翼翼,柔柔道:“……你真的肯原諒朕?”
“不然呢!”廉寵沒好氣,“我都巴巴地回來了,還能怎麼辦!”
宇文殤聞言只是抿著唇笑,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氣呼呼的小臉,喉頭微動,忍不住又要一親芳澤。
廉寵察覺,哧溜從他懷裡滾到一旁榻上,盤腿坐起:“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