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開權的罪狀,希望帝君能遠小人,而近賢臣,大燕江山才能擺脫當前岌岌可危的局面。
“你說朕的大燕江山,已經讓趙忠、勃源他們幾個搞得岌岌可危了?”進殿以來都似在昏昏欲睡的帝君,這時候猛然睜開雙眸,露出一絲惱怒的精芒盯著姚文瑾,質問道。
這一刻,屠缺等人冷汗直流,頻頻給姚文瑾遞眼色,要說收住嘴;姚出雲更是上前請罪,說道:“小兒文瑾輕狂無狀,還請聖上降罪。”
“讓他說下去。”
姚文瑾自然不願放棄當下勸讕帝君的機會,要是能勸說帝君從善如流,他寧可捨棄性命也是吝惜的,慨然說道:
“眼下雖然看似海內一靖,四海承平,但金州西羌、北方妖蠻,無一不是我大燕心腹大患;而邊郡強藩行割據之事,各自為政,王法難出燕京,以致董黃兩閥殘鬥,禍害百姓,帝君不能責罰不說,甚至連出旨喝斥都不行,最後還要委屈求全,從秦潼山割山安置黃氏等敗軍之將,任西北四郡都落入董氏之手,這不是岌岌可危是什麼?而董氏手握西北西郡,貪壑非但不會就此而止,進而更會有覬覦皇鼎之念,大燕這不是岌岌可危是什麼?而閹臣小人之所以能弄權於內、強藩蠻橫於外,最關鍵的還是聖上精力不濟,垂垂若朽,無法親自處理朝政,長此以往,實非我大燕之福。”
姚出雲、屠缺等一眾人想阻攔也遲了,
“放肆!”龍椅的益天帝,也如同一條剛剛睡醒的巨龍一般,一股強橫的氣勢沖刷著大殿,大聲咆哮斥責起來,殿外又是轟隆一聲驚雷。
姚文瑾依然不懼,猶如風中巨木一樣挺拔著,鏗鏘有力的說出最後幾個字:“聖上應效仿先賢,還政於太子!”
轟隆一聲雷響,醞釀了許久的大雨終於漂泊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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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在天機學宮又盤恆了十數天,直到捲刃採礦車的樣車試製出來。
陳海興致匆匆的趕過去,只看到一輛在輕型天機戰車基礎上改造的礦車,停在實驗場上。
和輕型天機戰車不同的地方是,礦車的前端安端一個近一丈長的螺絲狀巨錐,以風焰動力匣的帶動下,能夠方便迅速鑿破巖壁。
礦車的改造沒有什麼難度,主要還是鑿巖錐的要求極高,至少需要六級甚至更高水準的淬金鐵鑄造、打磨而成,這樣才能持續不斷的破拆巖壁、挖掘礦石。
陳海示意了一下,礦車啟動,數十息就在一座山壁上挖出了一個十米長的大洞。陳海暗暗點頭,如此一來,不僅可以擴大采礦的規模,打通榆城嶺和秦潼山一帶的水路就可以開始動工了。
討論過採礦及潼河水路開通這事,陳海又詢問了一下焚魔符陣的研發進展。
以陳海早年所確定的研究思路,大型複合符陣禁制,都是先拆解後再進行研究,焚魔符陣太過玄奧複雜,即便是拆解分析都不是一時半會能成,想到從中有什麼心得,去提高風焰天機禁制,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這件事,實在也是急不得的,陳海想著這段時間在天機學宮已經坐了有月餘時間,榆城嶺那邊還是千頭萬緒,便將齊寒江喚過來,問道他:“你在學宮正門前砸的那座大坑,可有填起來?”
“學宮景緻太過粗陋,我在學宮前砸個大坑,是要學宮挖一座魚池,怎麼能填上?”
齊寒江大義凜冽的說道,絕口不承認那是受罰所致。
大家皆是嘿然而笑,送陳海、齊寒江乘上蒼羽靈鷹,往雁蕩殘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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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餘不見,從空中望去,雁蕩城更是初具規模了。
城裡人也多出不少,陳海以為是華陽宗那邊同意放失地貧民北遷了,心中一片欣慰,想著吳澄等人,終究還是顧全大局的。
然而落下之後,陳海卻發現了不對,很多勞工臉上都有刺印,間或還有幾個粗豪漢子套著手鐐腳鐐,看起來是不是天水難民,而是囚徒留犯。
“陳帥!”陳海正四下看察之時,就聽得有人高喊自己的名字,回頭看去,卻是本應該在橫山城坐鎮的監軍使房奚儼。
房奚儼跑過來,樂呵呵的說:“陳帥,咱家答應你的事情可是做到了,第一批流囚兩萬多人,已經從各地流放過來。另外,趙大人那邊,還給陳帥額外準備了一份大禮!來來來,陳帥跟咱家去看一眼!”
說著話,房奚儼就要過來拉住陳海的胳膊一起前去。
陳海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