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暫居城裡客棧,都自行安排,學宮一概不管。
學宮給河西子弟安排住宿的館舍,集中在位於神陵山腳的一座石溪旁,共有三十多進院子,依山傍溪而建,錯落有致、鱗次櫛比。
陳海、周鈞安排好兵甲鋪、鏢行及桃花塢的事務之後,出東城德清門趕到學宮館舍,看到解文蟾、厲玉鱗、解文琢還有陳青、蘇紫菱正站在院子裡說話,還有三人是陌生面孔,想必是外郡進燕京參加闈選的弟子,修為都不弱。
儘管解文蟾看到陳海想躲,但在河西他們同屬於陳氏一支,再加上解文琢、厲玉麟、陳海、周鈞五人,都合住在一棟院子裡。
太微宗此次進燕京參加闈選的女弟子,只有五六十人,包括陳青她們在內,都主要與越城郡主董寧及太微宗玉崇峰主事杜晉華住在石溪上首的幾進院子裡。
看院子裡的情形,陳青應該是陪同三名訪客,專門過來找厲玉麟、解文琢、解文蟾他們的。
“天水華陽宗吳曜、吳景林、吳蘊喬見過陳師兄、周師兄……”三人看到陳海、周鈞走進來,不需要陳青、厲玉麟引薦,就起身拱手致禮,想必是之前就聽說過陳海、周鈞了。
天水郡與河西緊挨著,境內沒有董氏這樣的強藩勢力,但華陽宗也是燕州有數的宗門。也因為華陽宗的地位超凡一些,不怎麼參與世俗權柄的爭奪,河西也沒有獨霸一郡的強藩,宗閥世族多與天水郡宗閥聯姻,兩邊的關係也較為和睦。
聽他們自報家門,陳海猜測他們三人應該都是來自天水郡吳氏,是與河西關係最為密切的縣侯之族;而這三人相貌頗有相肖的地方,應該兄妹或同族堂兄妹。
“吳師兄、吳師姐有禮了。”陳海、周鈞回禮道。
吳曜、吳景林氣宇昂軒,身後揹著靈劍,都有闢靈境中後期修為,年紀都要比陳海大三四歲,稱呼師兄只是顯得客氣;吳蘊喬身穿青羅裙衫,修為也不弱,身材嬌小,難得容貌嬌美、肌膚白皙似雪,與陳青不分軒輊,卻被地位最低的蘇紫菱稍稍壓了一頭。
“秦山郡的華哲棟師兄,今日午後會在石溪之源舉辦講經會。都說華哲棟修行已經觸控到道之真意,肯定能透過學宮闈選的,也是這次春闈青雀榜的熱門人選。吳曜過來邀請厲師兄、解師兄一起去聽華哲棟師兄的講經會,陳師兄、周師兄既然回來,也一起前往吧,或許於修為有所助益!”吳曜邀請道。
即便是此次進燕京的河西三百弟子,陳海大多數都還不怎麼熟悉。諸郡有一萬多弟子在這段時間裡聚集到神陵山,換作平時,陳海根本不會想著浪費時間去聽什麼講經會,但想到京中的緊張形勢必然會影響到闈選弟子,應該沒有誰能真正置身漩渦之外,閒來無事,與周鈞對視一眼,也就想去看看所謂春闈青雀榜的熱門人選到底是什麼模樣。
“陳海年輕識微,諸事還要請諸位師兄指教。”陳海客氣的答應下來,將攜帶過來的行囊到屋裡放好,就隨吳曜、厲玉麟他們循著石溪邊的小徑,往上源走去。
“雖說諸郡每屆能有小兩千弟子透過闈選,但春闈青雀榜只認排名前六十的人物,”吳景林話很多,看陳海相貌粗獷,脾氣卻很溫和,一路上就忍不住有很多話倒出來,“陳師弟,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陳海問道。
“據以往的資料統計,諸郡選出的弟子,能透過闈選者,差不多有四成多最後都能成功開闢祖竅識海,踏入明竅境,而被學宮淘汰下去的弟子,畢身能踏入明竅境,都不到十分之一。所以說學宮闈選是燕州玄修的第一道龍門,跨過這道龍門不至於能令陳師弟你名揚天下,但在一郡之地則能躋身名流、擁有一席之地,”
吳景林喋喋不休的說道,
“同樣是統計以往的資料,每屆能入春闈青雀榜前六十名者,大約能有四成人最終修成道丹,踏入道丹境;修成道丹者又無一不是當世的中流砥柱。每年春闈青雀榜六十名開外的人數雖然多達二三十倍,但最終能修成道丹者寥寥無幾。這就是春闈青雀榜前六十名者為何額外受到重視的緣故了,簡直可以說是候補地榜……”
陳海與解文蟾他們關係冷漠,與厲玉麟、陳青關係都談不上密切,這段時間他與周鈞都在桃花塢或鐵橋巷忙著,神陵山這邊的狀況就沒有精力關注,知道的事情也很有限。
吳景林雖然嘮叨,但聽他嘮叨,陳海還是瞭解到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不要說掌握完整的道之真意了,即便是對道之真意有一定感悟,即掌握真意雛形的闢靈境弟子,都被視為極有機會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