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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部分

直看得曹顒發毛,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是素服,靴子與腰間的荷包都是青色的,正是弔祭的裝扮,並無什麼不對之處。

十六阿哥見他如此,“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因沒有外人在,他一下子癱在椅子上,抱怨道:“站了一頭晌,腰都要斷了。”

“一個鐵帽子到手,再累些也值了。”曹顒實話實說道:“只是天上掉餡餅是好事,也得小口慢嚥。外頭都曉得莊親王府家底最是豐厚,十六爺也要想個法子,好好處理,省的惹人眼氣不說,自己還不得安生。”

他說這話,是因為先前看到來弔祭的九阿哥。

九阿哥盯著十六阿哥的目光,不無憤怨。

十六阿哥伸出手去,敲了敲自己的後腰,道:“哪裡用想法子,這不是明擺著的?”說到這裡,他壓低了音量道:“我於皇上並無大功,皇上為何平白無故地賞了個爵位給我承襲?孚若放心,我不是貪財的,自是曉得該如何行事。”

曹顒聽了,點了點頭。

眼下,十六阿哥的靠山就是雍正。能討得雍正歡心,比死守著博果鋒的遺財要好的多。

博果鋒摟了一輩子的銀錢,其中不乏乘著在六部當值時貪墨的。莊親王府的銀庫,就有十來間。

外頭都傳言,莊親王府的銀錢,數以百萬計。

雍正安排十六阿哥承繼,絕不是單單地加恩兄弟。

皇子開府建衙,連宅子帶莊子帶人口下人等,少說也要十幾萬兩銀錢。

十六阿哥出繼,不僅省了這十幾萬兩銀錢,還能使得雍正能變相接收博果鐘的遺財,正是一舉兩得。

十六阿哥直起腰身,看著曹顒,猶豫片刻,道:“孚若莫非真有相人之術?”

曹顒聞言,頗為不接地望向十六阿哥。

“那年,頤和園,稻田邊……說我為王的那些話……”十六阿哥說道。

曹顒心下一動,自是不能說出實情,面色如常,道:“十六爺是先皇愛子,得封王爵,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為這個緣故?那你說的那些天庭地格什麼的……”十六阿哥還是有些不死心。

曹顒看了看十六阿哥道:“我沒說錯,十六爺面相確實好,十六爺尋幾本相書看看,也能見人說出個三六九來。”

十六阿哥哼了一身,翻了個白眼道:“爺就知道你是信口渾說……”

同曹顒說笑幾句,十六阿哥之前的鬱悶也去了不少。

他覺得自己不能太矯情了,畢竟是佔了大便宜,只是面對老王爺的侄子、侄孫們時,還是覺得有些心虛臉紅。

自從惠郡王被奪爵,他的兒孫都依附莊親王府。

原以為導為承澤王的嫡支後代、老莊親王的侄子、侄孫,這莊親王的爵個,總要落到他們中的一人身上。

沒想到,最後反而便宜了十六阿哥。

不說十六阿哥在莊親王府的忙碌與安撫,淳郡王府中,七阿哥也開始忙起來。

根據雍正所下的恩旨,七阿哥也能接生母回府奉養。

這選定的相關住處,自然要全部翻新。傢俱擺設,也要預備最好的。

倉促之間,尋不著合適的木料,七阿哥便請女兒女婿幫忙。

曹府中,存了不少上等木料,是曹家下人從廣州運回來的,都讓初瑜收起來,留著過幾年給天慧打陪嫁的傢俱。

聽說是為了奉養太妃用的,曹顒與初瑜自是無二話。

關於孫文成罷官之事,李氏已經知曉。

老一輩的人,對親戚更看重些,少不得在曹顒面前多嘮叨幾句。讓他往後照拂一二。

曹顒自是應了,他並不缺銀子,只要孫家屁股乾淨,不給他惹麻煩,他願意看在已故老太君的情面上幫襯一二,不過是舉手之勞。

還沒等到孫家到京,李家就出事了”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十四章 雷霆雨露

雍正元年,正月二十。李煦因奏請欲替王車修德等挖參。而被雍正革其織造之職。

雍正下旨,該地巡撫等嚴查其所欠錢糧,將李煦之子並辦理家務產業之所有在案家人,以及李煦衙門之親信人等俱行逮捕,查明其家產、店鋪、放債銀兩等,由該巡撫及的方官匯總另奏。

訊息傳出來,戶部眾人望向曹顒的目光,就變得詭異。

孫家雖是曹家的姻親,但是與曹顒關係並不算親近。孫文成的罷官。還讓人想不到曹顒身上。到了李家這邊,京城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