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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部分

氏也見過。

因他年齡同四姐兒相當,兆佳氏還特意仔細留心多看了幾眼。卻也曉得是白看。兩個孩子輩分不對。要是輩分相當,倒是也般配。

四姐今年十歲,有點小大人的模樣。性子還算寬厚,全沒有兆佳氏的伶俐刻薄。

讓兆佳氏嘆氣的是,四姐容貌肖似曹荃。只能說姿色平平。以四姐的出身,父兄都不顯赫。外加上容貌如此。想要透過選秀晉身。實在不易。

兆佳氏這兩年已經絕了“望女成鳳”的心思,想著過幾年尋個由子。託人給四姐兒報個免選,省的選秀被刷下來,再說親掉身價。

這樣一來。兆佳氏就開始留意親戚朋友中同四姐兒年齡相當的晚輩。想著過兩年好給女兒說門知根知底的親事。

雖說四姐兒同五兒兩個,都在翡翠身邊長大。但是四姐兒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的親骨肉,還是老閨女,心裡也是偏愛的。

“聽他父親說,是被他表叔公接去了。”李氏隨口回道。

正說著話,就見初瑜帶著丫鬟婆子進來,對李氏道:“太太,在哪擺飯?在太太屋裡。還是在花廳那邊?”

李含玉見她進來,從炕邊站起來。站著聽了。

“花廳涼快,還是花廳那邊。將幾個小的都叫上。今兒給玉兒踐行。”李氏撂下李含玉的手,說道。

初瑜應了,同兆佳氏說了兩句,便帶著人下去擺飯。

兆佳氏見她們婆媳這般相處。想著家裡那幾個媳婦,心裡就有些不自在。

李氏已經轉過頭來,對兆佳氏道:“孩子們昨兒去後山沾鳥,逮了不少鵪鶉,記得是你愛吃的,特意叫人給你留著。”

兆佳氏聽了,心裡歡喜,嘴裡卻道:“大熱天的,怪膩的,誰耐煩吃那個?這時候菜包飯,才有胃口呢。”

李氏見她眼角彎彎,耐不住笑意,任由她嘴硬,也不計較。

李含玉低頭在旁邊聽了。只覺得好笑,這親家二太太好像小孩子一般。姑祖母老拿吃的哄她,曹家是三頓飯,這擺的是中午飯。

內宅女眷的飯桌擺在花廳,曹顒同李鼐的飯桌則是擺在前頭。李鼐見桌子上沒有山珍海味,卻也是精緻小食。也覺得食慾大振。

他這些日子,想著弟弟的事兒。寢食難安,哪裡正經吃過幾頓飯。

曹顒這邊,則是因存了心事,短了胃口。

用了飯菜小廝送茶上來,曹顒陪了這小半日,剛想問李鼐用不用下去小憩,就見吳盛進來稟告:“大爺,十七爺來了,已經進了莊子。

早在十六阿哥去熱河前。就跟曹顒提過一遭,說是十七阿哥也想來昌平休養,但是卻遲遲不見十七阿哥出京。

曹顒前兩日心裡還盤算著,這聖駕出京十來日,十七阿哥是不是也該來了。

“十七爺?”李鼐看著曹顒。面帶疑惑:“是十七阿哥?”

曹顒點點頭。道:“嗯。十七爺的莊子就在這附近。既是他來了,表哥就隨我出去迎一迎可好李鼐這邊自然無話,隨著曹顒出來。

剛進院子,就見十七阿哥帶著個小太監從影壁後過來,曹顒上前幾步。道:“十七爺是今兒過來的?怎麼也不給個信兒,我好去給十七爺請安。”

十七阿哥手上已經拿了摺扇。笑著說道:“孚若可是嫌我做了不速之客?早聽說你在這邊自在,今兒一見,果然不假。”

曹顒沒有戴帽子,身上穿著件八成新的灰色細步袍子,腳上穿著青布鞋。都是家常裝扮,看著又不顯得失禮。

“早就盼著十七爺來,也能沒事兒下一盤。十七爺倒是沉得住氣。這都四月了了,才過來。”曹顒同他向來熟捻,也沒那麼多客套。笑著說道。

十七阿哥已經瞧見曹顒身後跟來的李鼐。帶著疑惑看了曹顒一眼。

曹顒同十七阿哥見過,才轉過身來,指了指李鼐,對十七阿哥道:

“十七爺,這是我表兄,蘇州織造府的長公子,單名一個鼐字。”說著,對李鼐道:“大表哥,這位就是十七阿哥。早年弟弟在上書房做過幾個月的伴讀,同十七阿哥也算相熟。”

“奴才李鼐見過十七阿哥。給十七阿哥請安。”李鼐聞聲已經跪下請安。

見他這般大禮相待,十七阿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道:“起吧。不必多禮。”

他這幾年養病養的。不耐煩應付外人,說了這一句,就不曉得說什麼了。他咳了兩下嗓子。對曹顒道:“既是乎若這裡有客,是不是我來得不巧了?”

曹顒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