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的姨父,說起來也是曹家的姻親,早年在太僕寺時,與我是同僚,倒是有些往來,表哥怎麼提起他來?”
“他早年在市井之中與人爭風吃醋,曾打死了對方;前幾年在張家口時,也因別人調戲他的小妾,打折對方一雙腿”李鼐一邊說著,一邊打量曹顒神色,曹顒聽得有些糊徐,關於伊都立早年風流帳之事兒,外頭多是以訛傳訛,說是對方是伊都立打死的,實際上對方受傷後不禁女色,得了馬上風,至於張家口之事兒,遇到的是地痞流氓,伊都立的長隨侍衛不是吃素的,就才所爭鬥,只,不曉得,李鼐為何提及這些?
李鼐見曹顒露出困惑的模樣,還當他頭一次聽這些醜事。
實在是曹顒平素名聲太好些,沒有絲毫惡行在外頭,使得李鼐都有些內疚,不該因曹顒同伊都立交好就懷疑這個表弟。
熱河,避暑山莊,聖駕今日到抵熱河,內務府需要料理的瑣事繁多,直到日幕,伊都立才從十六阿哥處稟事兒出來,走在海子邊上,他只覺得一陣陰冷,忙緊了緊衣衫,嘀咕道:“怪了,都四月末了,怎麼還使人發寒”
第十二卷 奉天運 第八百一十三章 密信
一見著李鼐咬牙切齒的模樣。曹顒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兒川由警醒。李鼐要的查下去,會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他腦子裡,將幾年前的事迅速過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諷漏,就安下心來。
不過,他還真有些為伊都立哀嘆,就因為納了楊瑞雪,就要被懷疑為殺人兇手麼?
曹顒心裡想著。但是面上卻跟著沉重下來。
李鼐的意思很明顯,他懷疑伊都立同李鼎的死有關係,而且還有為弟弟報仇的意思。
曹顒沉吟了一下,說道:“大表哥,伊都立納楊氏時。剛好在太僕寺當差,當時與我是同僚,我也曉的些。據他所說,他偶遇楊氏應該是在二表哥過身後。”
李鼐看了曹顒一眼,道:“若是心虛,自然不會讓人曉得他們勾搭的真正時間。我已經查過,楊氏跟著二弟進京後,就有不檢點的地方。其中,有沒有伊都立還是兩說。二弟過後。她一個女子滯留京城。如何能平白結實官宦出身的伊都立?”
似乎說得有理,但是曹顒曉得,這都是瞎扯。
因為李鼎之死,根本就不是“因姦殺人”這個曹顒不曉得。就沒人曉得了。
但是見李鼐誤會如斯,曹顒也不好直言為伊都立辯解,只能斟酌著說道:“大表哥最好還是詳查。伊都立品級不高,但是家族顯赫,京城關係眾多。”
李鼐聽了。只當曹顒好心,點了點頭,道:“表弟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要不是伊都立所為,沒人能冤枉得了他;要是他所為,即便他身份貴重,我也不會讓弟弟白死。”說道最
最後,帶了幾分堅定。
曹顒聞言,卻是稍稍放下心來。幸好這個大表哥的脾氣。不是聽風就是雨,就是懷疑伊都立,也會講究個“證據”吧。
看來要加派些人手盯著,將這個大表哥的行動都掌握在手才能安心。要不然的話,李鼐真將這“殺弟仇人”查下去,說不定會生什麼事端。
莊子內宅,李氏處。
剛剛李鼐到莊子時,就過來給李氏請過安。因李氏想著天色不早。回城的路又遠。所以留李鼐住一晚,明兒再帶女兒回城。
李鼐去同曹顒說話,李含玉則在李氏這邊說話。
想著她在身邊這一個來月。乖巧可愛,李氏倒是真有些捨不得。但是回李宅待嫁也是規矩,李氏也不好說什麼。
之前給裁的新衣,添置的首飾,還有王嬪娘娘賜下的如意等物,李氏都使人收拾齊當。
“因我們老爺的孝,我同你舅舅、舅母也不好參加你的婚禮。左右你往後在京中。也不愁見不著面。往後要是便宜了,就打發人過來小我去接你家裡來。”李氏一邊摸索著李含玉的手。一邊說道。
因提及出嫁之事,李含玉羞紅了臉。低頭小聲道:“孫女謝過姑祖母。”
兆佳氏坐在旁邊,看看來兩人說話,聽了這個,笑著對李氏道:
“嫂子聽聽,這侄孫女都要出嫁了。明年再添了曾侄外孫,咱們就越發是老不死了。”
李氏聽了,想著故去的丈夫,心裡頗為感傷,面上卻不顯,拍了拍李含玉的手。
兆佳氏見她不接話,覺得無趣。道:“李家小哥兒怎麼沒來。那孩子長得好,瞅著也伶俐。”
李鼐嫡子李誠今年十二歲。剛進京時到曹府給李氏請安時。兆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