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79部分

曹寅的請辭後,禮部右侍郎薩哈布轉為禮部左侍郎,翰林院侍講學士張廷玉升內閣學士,兼任禮部右侍郎。

侍講學士是從四品,內閣學士是從二品,張廷玉連升四級,成為御前赤手可熱的大紅人。

他卻是不敢託大,連道“不敢”、“不敢”。

魏黑已經進御帳通稟,出來召十六阿哥進去。

帳子裡燈火通明,康熙盤腿坐在榻上,手中拿著一本奏摺。見十六阿哥到了,他撂下摺子,對魏珠道:“給十六阿哥看座。”

“咋。”魏黑應著,擺了個小凳子,送到十六阿哥跟前。

康熙用手指敲了敲方才那個摺子,道:“富寧安地摺子,說起西北兵餉錢糧,事務甚繁,見在官員不足辦理,請擇賢官往肅州呼叫。你怎麼看?”

軍國大事,皇父向來聖心獨斷慣了,何曾與人商議過?

十六阿哥聞言,心裡已經轉了十八個彎,想到曹顒身上。同四阿哥一般,他也認為皇父接受曹寅的請辭,不是曹家的聖眷淡了,而是要用曹顒。

即便如此,直接赴西北管兵餉錢糧,這個擔子也委實重了些。這其中涉及的不是一省一部之事,一發而牽全身。以曹顒的資歷過去,說不定鬧得灰頭土臉,費力不討好。

想到這些,十六阿哥斟酌了一下,道:“回皇阿瑪的話,這兵餉錢糧涉及的事務,不是一處兩處,都需要精細人打理。若是想處理得有條不紊,不是一人兩人能勝任。還不若在六部九卿中擇能幹之司官數十人,使往軍前聽用。”

“曹顒用在何處?”康熙瞥了十六阿哥一眼,沉聲問道。

十六阿哥如坐針氈,用在何處,還不都是皇父說了算?

他的額頭已滲出汗來,強作鎮定,道:“皇阿瑪慣會用人,曹顒在內務府總管這個位上甚是妥當。雖有疏忽辦事不周之處,但是卻也使得內務府衙門生色不少。”

“下去寫個保舉摺子,朕要用曹顒,品級不好再升,就兼任戶部侍郎吧。”康熙衝十六阿哥擺擺手,道。

“皇阿瑪,六部堂官,兒臣舉薦……”十六阿哥聞言,甚是意外。說到底,他雖當差,但是畢竟不是掌部阿哥,哪裡有舉薦六部堂官地資格。

再說,他心裡,還是不願曹現下去戶部。

現下去戶部,跟到富寧安帳前當差沒太大區別,都是要愁兵餉錢糧之事。

康熙掃了十六阿哥,臉上已經添了寒意,冷聲道:“小十六這是惦記六部的差事了?要不然朕就派你去戶部?”

十六阿哥聽了,腦中想起四阿哥,不由後背一激靈……

。。。。。。。。。。。。。

京城,曹府,梧桐苑,上房。

黑暗中,曹顒地手摩挲著初瑜胸前的疤,想起春日裡的變故,仍是覺得後怕。差一點,初瑜就要喪命。孩子們失母,自己失妻,那將是多麼沉痛的傷痕。

今日在客院中,終是留下了方種公。

三月之內,為王氏父子報殺身之仇,這是他的承諾。

三個月地時間,抽絲剝繭,也當能查出點什麼。即便圖壽只是走狗,在曹顒心中,也是當死之人。

“額駙……”初瑜地手抓住曹顒地手,低聲道:“額駙有心事麼?”

“在這世上,活著比死艱難。”曹顒若有所思地回道:“不是怕死,不是想著芶且偷生,而是有所牽掛,有要承擔的責任,不得不活。”

初瑜聽了,只覺得莫名心酸,將頭依在丈夫的肩膀上,道:“我卻是怕死……”

見妻子如此,曹顒有些後悔,跟她唸叨這個做什麼。他翻身將妻子覆在身下,俯首在她耳邊,

笑著說道:“要不然,為夫就賣把子力氣,同娘子一同研究研究欲仙欲死這話的意思……”

“好癢……”初瑜忍不住說道:“額……”

接下來的話,卻是堵在口中,一室春光……

。。。。。。。。。。。。。。。。

方種公雖被曹顒勸下,沒有直接往國公府尋仇,但是在曹家只待了三日,便告辭離去。

王家父子三人的屍身,曹顒這邊,已經瞧瞧使人收殮,葬在房山。

方種公是要往河南府尋找王家宗親,看是否為王五這一支續上香火。總不好讓他們父子成了孤魂野鬼,死後無人供奉。

曹顒對於方種公地想法,並不認同,但是也沒有出言反對。雖說通緝榜單上,刑部通緝地賊首是“韓七”,海捕畫像上所畫地,同方種公也相差甚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