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的我逃出伏圍。過後小老兒才知。他是故支我出來。這事兒。小老兒都沒有臉對小鶯說。只告訴她。與她兩位兄長走散。”
說到這裡。方種公不禁老淚縱橫:“若是當初小老兒沒有顧惜己命。逃脫出來。說不定了全力。還為王兄弟留下一個子嗣。
王兄弟糊塗。小老兒風燭殘年。這條性命算什麼,可憐王家兩個兒。大的十九。小的十七。都沒有成親生子。就受小老兒拖累送了性命。這些日子。小老兒寢食難安。若不是顧及大仇未報。王家女無處安置。早就抹脖子謝罪了。”
雖沒有親眼所見,但是曹顒也能出其中的慘烈。心裡亦是震撼不已。
王家父子之死。方公固然內疚。追究溯源。他曹顒也不是能心安之人……
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七百三十二章 難堪
外頭雖是北風呼嘯,行帳裡卻擺了好幾個炭盆,暖和得緊。十阿哥舉著筷子,在火鍋裡夾了塊飛龍,送到嘴裡。
卻是味同嚼蠟,感覺不到半點美味。
這次聖駕祭靈,隨扈皇子只有十阿哥、十二阿哥、十六阿哥三位。
剛好御膳房新到了一些飛龍,十六阿哥就使人煮了鍋子,請兩位哥哥過來同吃。
算不上是筵,也沒有酒,倒也不算逾越。
十二阿哥盛了碗飛龍湯,用調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在諸位皇子中,他向來是皇父遺忘之人。熬到三十多了,也沒有隨扈過幾次,這次皇父欽點他,也使得他有些受寵若驚。
十六阿哥看看十阿哥,又看看十二阿哥,心裡嘆了口氣。不管是厭也好,還是畏也好,這兩位表現得也太明顯了些。
許是因八阿哥之死,使得十阿哥對皇父不無埋怨,沒有傳召,從來不露面;每次露面,也是低頭緘默,一個字兒也不肯多說。
十二阿哥這邊,則是惶恐不安,上頭垂問一句,恨不得立時跪下搗蒜。
一來二去地。康熙見了這兩個兒子。也都是皺眉不語。氣氛甚是鬱悶。
十六阿哥就算想從中圓活兩句。也無處下手。只能乾著急。今兒請兩位哥哥來。就是尋思如何勸上一句。
還沒等十六阿哥開口。就聽得十阿哥道:“有肉無酒。真是掃興。”
十二阿哥最是膽小。生怕十六阿哥真地拿出酒來。忙道:“十哥。喝不得。多少雙眼睛看著。”
“是啊。喝不得。真是狗屁規矩。狗屁規矩!”十阿哥撂下碗筷。冷笑兩聲。
十六阿哥見他憋著火,怕他鬧起來,道:“十哥別惱,雖說八哥地下有知,不會計較這些個,但是咱們做兄弟的,礙著規矩忍忍也就過去了。”
聽提及八阿哥,十阿哥使勁握了握拳頭,看著火鍋道:“八哥原是最愛吃飛龍肉的,今年病著時還唸叨著。”說話之間,盡顯悲憤之意。
十二阿哥聞言,帶著幾分忐忑。真是勸也勸不得,聽也聽不得,生怕他說出要不得的話。
十六阿哥只覺得頭疼,不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是真傻、假傻。就算心裡真有怨憤,也當藏著些,難道他真當御帳裡那位是阿瑪,可以耍個小性的不成?
還好,十阿哥說了這一句,就一口一口地喝起飛龍湯來。那樣子,覺不像是品嚐美味,倒像是“以湯代酒”。
這時,就見趙豐進了帳子,到十六阿哥跟前小聲,道:“爺,魏總管來了。”
十六阿哥聞言,站起身來,道:“二位哥哥少陪,弟弟去去就來。”
到了帳子外,就見兩個內侍提著燈籠,魏珠在旁抄著手踱步。
見十六阿哥過來,魏珠挺了挺腰身,道:“萬歲爺口諭,召十六阿哥見駕。”
正是月初,外頭漆黑一片,十六阿哥的心裡亦是沒底。
跟著魏珠身邊,他從荷包裡摸出塊印料來,塞進魏黑手中。有心想要問一句,邊上還有兩個內侍跟著,落個“刺探鑽營”地罪名,他也擔待不起。〃^…〃
還是魏珠機靈,瞧著十六阿哥的忐忑,笑著說道:“皇上待十六爺,真是沒話說,那位皇子爺有這般臉面?”
話裡話外雖沒一句實在話,但是瞧著這意思,不像是壞事。
十六阿哥心裡鬆了口氣,同魏珠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閒話。
說話間,到了御帳外,就見張廷玉從裡面退出來。
見了十六阿哥,張廷玉忙躬身要拜,被十六阿哥一把托住:“往後要喚一聲‘中堂大人’了,還請不要多禮。”
前幾日康熙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