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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9部分

去衙門。

“幾日沒咳了,藥停了吧。”曹顒想了想,對妻子說道。

陳太醫早有醫囑,咳症好轉可以停湯藥,繼續用藥膳滋補。

初瑜聽了丈夫的話,便點了點頭,將此事記在心中。

今年立春較早,正月初二就立春,除夕過後氣溫轉暖得就比較明顯。

照這樣情形看,等到二月初,“九九;終了,李氏與曹項就能成行。

春華也要帶著孩子隨行,去江寧給婆母兆佳氏請安。

曹顒夫婦這邊,則要幫李氏預備各色表禮。

畢竟李氏在江南呆了四十來年,曹李兩家也有不少故交在江南。

說著說著,曹顒也不禁帶了嚮往。

自打康熙四十八年離京,他回過江寧四次,前一次曹寅患病,第二次曹荃病故,第三次從廣州回來去魏家,第四次是曹頌“傷病;。

每次都夾雜壞資訊,都是火急火燎地馳驛狂奔,往返匆匆。

從他七歲那年轉醒,他在江寧呆了九年。

再算算京城這邊,已經是十八年,再加上輩子的,到底哪裡是故鄉,已經有些模糊。

見丈夫不說話,初瑜還以為他是因不能侍奉婆母南下才情緒低沉,道:“有四叔四嬸同行,還有七叔在旁,老爺就放心吧。”

曹頗聽了,詫異道:“長生也要去?他不是早說好參加今年童子試,怎麼又改了主意?”

初瑜道:“聽說是想要等上一年,明年同天陽一起下場。天陽今年就想要下場,四叔說他功課不紮實,叫他再等一年。”

這叔侄兩個只差兩歲,平素常在一起,曹顆是曉得的。

可曹顒心裡並不贊成長生的這種“義氣”男孩與女孩不同,當要獨立,要有擔當與責任心。

若是天陽央求長生等他一年,那就是太過於依賴長生,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要是長生主動要留下陪天陽,那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真的少年義氣,只想著照拂比自己年幼的侄兒;另一種則是對科場心存畏懼,正好尋藉口妥當一年。

若是前者,則是分不清主次,思慮不周密。

考場森嚴,即便是叔侄同考,也沒有什麼能照拂的地方。最好的解決辦法是長生如期下場,將自己下場的經驗與教訓將給天陽,還能使得天陽有些收益。

要是後者,遇事畏縮不前還不能承認自己的膽怯不足,那就是沒責任心、少擔當。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曹頗所樂見的。

按理來說,像曹家這樣人家,有曹頗支撐門戶,天佑這個嫡長子也漸大,長生身為家主幼弟嬌養就嬌養,做個富貴閒人沒什麼不好。

曹頗並不這樣認為,總有一天李氏也好、他也好,都會故去,難道到時候讓長生依附侄兒討生活?

雖說權貴人家,長幼之間、嫡庶之間,這種依附比比皆是,可曹顒卻不樂意自家也出現這種情況。

世人都長著勢利眼,即便是下人僕從都曉得看人下菜碟,選擇巴結哪個主子,怠慢那叮)主子。

若是長生庸庸碌碌,依附侄兒過活,那就被說是外人,就是下人也會瞧不起。

天佑還有妻子,將來也會有兒女,他們能真心尊敬長生這個依附他們過活的長輩?

曹頗真心疼愛幼弟,怎麼會讓他落入那種尷尬處境?

在他心裡,這些年隱隱地對曹寅夫婦有所內疚。

一方面,他確實將自家當成曹頗,將曹家當成自己的責任,將曹寅、李氏當成爹孃;另一方面,他又清晰地記得自己的上輩子,即便打著孝順負責的幌子,實際上不過是在為自己的舒心生活籌劃。

父子之間、母子之間,親密中始終隔著些井麼。

無人點破這點,可曹寅與李氏亦心中有數。他們即便再疼愛長子,也不敢越過長子卻為他做任何決定。

曹頗曉得這種距離,也無可奈何,畢竟他不能抹去自己上輩子的回憶,對曹家、曹寅夫婦來說,責任方面的情分與骨肉天倫的情分更大些。

有了長生,是對曹寅夫婦的安慰。

畢竟從身體與靈魂來說,曹頗只算曹寅夫婦的半個兒子,長生卻是整個。

兩人名為兄弟,實際上曹寅去的早,長生全賴長兄教導。

曹顒即便沒盼著他鵬程展翅,可也不願將他養著廢材。

如今這個小樹苗有點長歪了,曹顒當然不能束手旁觀。

等到晚飯後,他就尋了個由子,使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