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氏就受不住,只覺得乏力辛苦,“撫養長孫”之事告一段落。
她之所以對春華不假顏色,就是想著回京後尋個由子將家務收回手中,省的日子有過的不順心的地方。
聽了李氏的話,兆佳氏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再是帶著幾個孩子支撐門戶的寡婦,而是得了正式誥封的二品太夫人。
到了京城,出去往來交際,也不會再是李氏的跟班。即便到了皇親宗室跟前,她也是重臣之母,多少有些尊敬。
就算庶子、庶媳那邊,自己嫡母太夫人的身份壓著,還能翻了天去?權當多個管家、管家娘子。
雖說心裡想開了,可兆佳氏依舊嘴硬道:“哪裡是我不慈和?養在身邊,和不養在身邊能一樣麼?也不知老四與老四媳婦是不是背後說了什麼,使得孩子們與我不親近。”
她倒打一耙的無賴做派,李氏多年妯娌,不是頭一遭見,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道:“還用他們爹孃說,弟妹如今越發有著老封君的威儀,板起臉來連大人都提了小心,更不要說孩子們……”
兆佳氏聽了,眼睛一亮,道:“真的那麼威風?”
“誰還糊弄你不成?”李氏笑道。
兆佳氏心情大好,笑著說道:“借了小二的光,總算是熬到這一天……當年在老太太跟前立規矩時,我就曾想過,什麼時候我能那麼威風就好了……”
她心裡既寬了,瞅著庶子庶媳也就沒那麼礙眼,態度既然不熱切,到底柔和下來……
三日後,待天佑、恒生來通州接人,看到的就是慈愛溫和的兆佳氏。
不僅脾氣好了,她嘴裡也會說好聽的。
在給天佑道喜的時候,她還沒有落下恒生,一口一個“大侄孫”、“二侄孫”,使得天佑與恒生都詫異不已。
李氏曉得兆佳氏的心病,早年到底在長房前低了一頭。
她笑著對兩個孫兒說道:“還不給你們叔祖母道喜,你們二叔孝順,給你們叔祖母請了誥封下來……往後在家裡,你們還是稱叔祖母……若是當外人提及,就要說東府太夫人……”
雖不曉得祖母說這番話的用意,可小兄弟兩個已經連聲道喜。
兆佳氏笑得像一尊彌勒,看著天佑兄弟心裡也多了幾分真心親近。
李氏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