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分家之後,二房諸子年少,只能依附堂兄。她這個寡婦娘,想要硬氣也硬氣不起來。
在總兵府做了幾年太夫人,兆佳氏心寬體胖,略顯富態,眼界寬了,心眼也不再像針鼻兒那麼大,言辭上沒有早年的鋒利。
只是話裡話外,她處處露著得意。不是誇長子曹頌成才,就是念叨已經貴為親王嫡福晉的四姐兒。
李氏只是好脾氣地聽著,曉得自己這個弟妹是早年羨慕長房羨慕的狠了,如今有點揚眉吐氣的意思。
長房有親王福晉,二房也有了;長房有國公夫人,二房有皇子庶妃;長房長子官至尚書,二房長子到了總兵位上。
即便曹顒現在仍是曹家官職最高的,初瑜的尊貴也是幾個堂弟媳無法比的,可架不住二房勝在數量。
長房只有兩子,長生年紀還小,出仕還得幾年,在官場立足則更說不到什麼時候;長房兄弟幾個都已經出仕不說,而且年紀最輕的小五已經是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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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小一輩,天佑再成才又能如何,孫輩現下只有天佑、天寶兩個男丁;二房這邊,已經有七個孫子……
聽慣了兆佳氏的酸話,李氏是有耐心聽她絮叨的。畢竟老一輩只剩下老妯娌兩個,早年雖有不睦,也多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老了,老了,兩人在一起做個伴,扯扯閒篇,也能打發時間。
唯一讓李氏不自在的是,即便春華就隨侍跟前,曹項又是裡外安排,兆佳氏也是淡淡的,即便沒有挑什麼不是,可嘴裡也沒有一句話,完全的是漠視。
對於四房的孫子、孫女,除了庶孫天陽還多說兩句,待天豫與敏姐兒只是平平。
即便春華脾氣好,可兆佳氏如此不假顏色,多少在孩子面前就露了行跡,使得天陽兄妹幾個在兆佳氏跟前,都添了小心。
曹項兩口子畢竟是為了自己的緣故才南下,看著他們夫妻為難,李氏心裡很不自在。
幸好同行的李家長子在後面的船,否則就讓外人看了笑話。
在路上還罷,曉得兆佳氏不喜庶子庶媳,李氏便尋由子讓春華照看幾個孩子,輕易不讓她到兆佳氏跟前;這眼看著京城在即,兆佳氏若還是如此,東府就難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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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下的情況,京城只有曹項這一房,真要留下嫡母,出去單過,御史可不管庶子礙不礙眼,只會覺得曹項有違孝道。
李氏猶豫了幾日,覺得還是得規勸一二。
不只是照拂曹項夫婦,還因東府、西府,幾兄弟一爺公孫,互為表裡。若是東府鬧的動靜大了,西府的名聲也脫不開。
今年又有天佑、恒生的大事,李氏可不想因兆佳氏與庶子庶媳爭閒氣,而多生事端。
停駐武清碼頭後,正好孩子們都不在跟前,李氏便對兆佳氏提及此事:“侄媳婦賢惠的,孩子們也大了,你這當祖母的,還是再慈和些……畢竟要叫你一聲祖母……”
兆佳氏聽了,皺眉道:“嫂子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順哥兒沒早夭,也當娶妻生子,嫂子您就真能當親兒子、親媳婦待?”
李氏被噎得說不出話,半響方道:“不為旁人想想,就想想小二。即便你不喜歡小四,可小二待這個弟弟卻沒話說……要是讓小二曉得你們相處得不融洽,那惦記操心的還是小二……還有兩個侄孫女,二侄媳婦明年才能進京,在這之前,還得靠她們四嬸多照看……等到兩個侄孫女選秀,若似乎真指到宗室,親戚連親戚的,誰曉得會不會四侄媳婦那邊沾親……弟妹也是花甲之年,不舒舒服服地做老封君,難道還要侄媳婦手中討鑰匙,重新做管家婆?”
李氏雖慢聲慢語,可卻說到兆佳氏的癢處。
幾個子女中,她放在心尖子上的不是幼子幼女,而是長子曹頌。
去年她過花甲大壽,曹頌又為了請了誥封,這成為她最得意之事。
雖說按照常例,官員妻母可隨著官員品級裝扮,可有了正式太夫人誥封,底氣更足。
她在總兵府的院子,都是按照孫太君過去的格局收拾的,自己身邊的大小丫鬟,也都是從早年的例。
原本她還裝了碧紗櫥,想要效仿婆母將長孫養在身邊。
不知靜惠心裡作何想,面上都應了。
可兆佳氏有煙癮,覺又輕,天望又是淘氣的年紀。
不過幾日,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