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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部分

不留意的地方,也是保不齊的。你們幾個不要聲張,等到晚飯後,那邊沒人了,再過去找找。”

幾人應聲下去,李氏皺眉道:“這府里人口多了,難保有眼皮子淺地,見是天慧日常戴的,以為金貴,就給密下了。要不,明兒使人到外頭的當鋪打聽打聽?”

初瑜搖了搖頭,道:“這非金非玉的,不過是借個古意罷了,能值幾個錢?再說,今年春咱們府裡已是查過一次,有幾個品行不端的。都發作到城外莊子去了。留下的都是江寧或者府裡的老人,要是為了這個物什,鬧得自己個兒沒臉,她們想來也沒那麼糊塗。倒是……倒是二太太早間過來串門,身邊帶著幾個眼生的丫頭,不像是府裡舊人……”

李氏聞言,點點頭,道:“你說的是那兩個啊,長得挺水靈地,這兩個倒是把綠菊、紫蘭兩個給比下去了。我問過二太太。說是頌哥兒媳婦地陪嫁。聽著這意思。像是頌哥兒媳婦不容人,將這幾個顏色好地都打發到莊子去了。前些日子,小三屋子裡的丫頭回來,這幾個不曉得是求了誰地人情,跟了回來。二太太正好覺得屋子裡缺丫鬟使,就將那兩個擱在自己身邊了。”

說到這裡。李氏有些為難,道:“到底是分家了,隔房的,也不好去問她們。還是悄悄打探吧,省得鬧出來,二太太那邊多心。”

“太太說的是,媳婦省得了!”初瑜應下。她沒有言語,心裡卻是曉得兆佳氏的盤算。

靜惠進來已經將近一年,肚子裡還沒有動靜。曹頌雖還有個妾玉蜻,但身子卻是毀了的。無法懷孕。

要是沒有曹碩的變故,怕是現在曹頌那邊已經添了屋裡人了。

做人家媳婦,就是不容易,更不要說靜惠還是孤女。就算有名義上地孃家,到底不是親生爹孃,也不好隨意煩擾。

曹頌是二房長子,早日開枝散葉,支撐門戶是大事。就算是兆佳氏賞下通房來。靜惠這邊,怕也只有受著地。

由兆佳氏想到婆婆,初瑜的心中卻是不勝感激。

雖然李氏口拙,鮮少說什麼掏心窩子、感人肺腑的話,但是卻從沒有插手過兒子、媳婦的事兒,對初瑜也沒有摔過臉子。

將心比心,自己的丈夫是獨子。就算公公婆婆想著多添幾個孫子,繁衍血脈,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此處,初瑜掃了眼婆婆的肚子。心裡盤算著日子。這已是八個多月地。再有一個月這孩子就該落地了。

要是個男孩就好了,自己是不是也能安心些;若是個女孩。長房這支,血脈卻是太單薄了些……

初瑜的心有些亂,又想到丈夫那邊也戴著平安扣,這父女連心,會不會是有什麼不妥當?

又想到靜惠的陪嫁,來路多是同幾個王府有干係,卻是未必妥當,當提醒靜惠那邊留心才是……

臺基廠大街,八阿哥府,書房。

九阿哥手裡拿著一物,翻來覆去,也不曉得心裡想什麼。

八阿哥神容有些枯瘦,身上披著件氅衣,笑著搖搖頭,道:“真是杯弓蛇影,不過是孩童身上所佩的吉祥物兒,還值當你這般費心琢磨?”

“這可是曹那瞎丫頭身上的,八哥,我可是使人仔細打聽了。這小丫頭雖是個天瞎,卻是曹家上下的心頭肉,連曹的長子都要靠邊站。她身上戴著的,豈是尋常物?說不定李氏同太后身上的淵源,就靠這個扣來尋蛛絲馬跡呢!”九阿哥挑了挑眉毛,舉著手中的東西,帶著幾分得意說道。

他手中拿著地,正是李氏與初瑜婆媳兩個尋而不獲的虎骨如意扣。

八阿哥的臉上卻是興趣寥寥,揉了揉額頭,道:“九弟,平素最愛銀子的,怎麼又關心起曹家來了?”

九阿哥已是止了笑,長吁了口氣,道:“這回卻是真稀奇,這李氏到底同太后有何淵源,就算是五哥那邊,也是絲毫不曉得風聲。聖駕離京前,我去園子那邊探望額娘,也沒聽她說起什麼來。怎麼到了熱河,太后她老人家就來了這麼一出?”

八阿哥隨口答道:“許是投緣也保不齊,曹寅夫人出身平平,但是口碑甚好,聽說是老實規矩的婦人。”

九阿哥擺擺手,道:“太后見過的誥命,這輩子總有數百,也沒見有幾個投脾氣的時候。況且,不止太后,老十四那邊也不對。他心裡原是最厭惡曹的,這些年沒少唸叨曹地錯處,如今卻像是變臉一般。連曹出京,都是他保舉的,這其中定有些門道。”

八阿哥聽著,眼睛卻望向窗臺那盆蘭草。

妄自自詡為“君子”,實際上同雜草何異?是花之芬芳,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