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潔;還是茵茵碧意,綠蠟生涼?
或許自己本是雜草,卻是妄想高位,大夢一場,生出多少野
如今,是不是該清醒了,不求做“賢王”,只悠哉地做個“閒王”?
卻是風刀霜劍,世態炎涼,使得人心裡慼慼然。
停了銀米尚且不怕,畢竟有莊子所出,這上下人等的供給也跟得上。
但是身為男人,卻是無法支撐門戶,讓妻兒受到其他人白眼,這委實令人無法容忍。
“曹,不錯!”八阿哥開口說道。
九阿哥聽了,不由皺眉,道:“不過是個奸猾小人罷了,有什麼不錯的?哼哼,我算是瞧出來了,那小子,機靈著,這些年來算計他的人不少,誰佔了便宜了?”
八阿哥只是笑笑,沒有解釋,自己贊曹“不錯”,是指他不避嫌疑,出入十三阿哥府之事。
老十三雖然倒黴,到底結了善緣。
自己這邊,卻是個“虛名”,別人見了雖奉承,但是這兩年卻是門庭冷落。
又折騰了幾天,曹的狀況才算是好些。
其實,他胸前的傷口並不深,只是因刀鋒上浸了毒汁,才兇險了些。
說起來,他還是當感激紫晶。
要不是懷裡那塊虎骨平安扣硌了一下,使得刀鋒偏離了半寸,沒刺入心肺。否則的話,那他就算不死,怕也要成了廢人。
每每想到此處,曹對康熙的怨念就日深。
雖不能說是咬牙切齒,但是卻再也無法生出親近之心。
只有一條小命,可禁不起折騰,真真是怕了。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說得果然不假,曹真是領教了帝王的反覆無常了。
如今,曹卻是既盼著傷口晚些好,能偷懶且偷懶,沒有興趣做黃牛了;也希望能早日痊癒,省得往後回京後,使得父母妻兒擔心。
他手裡拿著那被匕首震裂地平安扣,真是想家了……
“額駙,茶……”隨著紫褐色地身影過來,耳邊傳來輕柔的女聲。
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人,卻是神色有些不自在。
這女子二十來許,低眉順眼,露出半張鵝蛋臉來。她地名字叫素芯,是康熙身邊的大宮女,受了康熙旨意,在這邊服侍曹。
曹受傷這大半月,就是素芯近身照看,伺候他吃喝拉撒。
因素芯年紀稍長,不愛說話,但是照顧起人來,倒是周全體貼得緊。
自打十幾歲後,除了妻子初瑜,曹還是頭一次受到其他女子的侍候。
在昏迷時,曹沒有知覺,還好說;這清醒後,孤男寡女的,委實有些令人尷尬。
他想跟十六阿哥說,讓小滿過來照看,卻是一連幾日不見十六阿哥的人影……
第一卷 世家子 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五百七十三章 “賞賜”
世上本沒有狗血,灑的多了,就顯得狗血了。
曹看著面前的十六阿哥,腦子裡卻是對“狗血”有了全新的詮釋。
為了他“救駕有功”,康熙已經下了旨意,將他的爵位升了兩級。如今,曹已經由一等男升為二等子了。
二等子的俸祿是每年三百八十五兩,比曹之前的三百一十兩多不足百兩。
另外,聖旨上還寫了賜曹黃金千兩,以褒獎其“忠心”。
想著那是自己的“賣命”錢,曹就算不是小氣人,也不禁著相起來。
先說爵位俸祿,就算自己能再活六十年,升了兩級也不過多了四千五百兩銀子。
一兩黃金十兩銀,黃金千兩,換成銀子也有萬兩。
自己險死還生,賺了一萬四千五百兩銀子。別的不說,這次卻是要將這些都換成小元寶,沒事在床頭下、枕頭底擱幾枚。
沒事摸一摸,也能長長記性。
別稀裡糊塗地講人情、閒操心,人,還是當曉得自己的分量才好。
曹將自己養傷這屋子四下裡看了,也沒見到那千兩黃金的影子。
十六阿哥見了,清咳了一聲,道:“那金子……你又上了摺子,堅不肯受,捐給西北做軍餉了……”
曹聞言,不由愕然。
雖說自己醒過來不少天了,但是怎麼不記得何時上過摺子?
捱了一刀已經是冤枉,怎麼還會去裝那大瓣蒜?
這一個“捐餉”,卻是太出風頭了。還不知要被多少人忌恨。
畢竟這個口子要是開了的話。那王公貝勒、文武百官,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