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匕首有硯臺。也不曉的該如何分配。
他猶豫著。看了曹顒一眼。沉吟著。道:“曹爺。您看這……”
那匕首皮殼上鑲嵌著金玉寶石。看著價值不菲;這兩端硯臺。看著其貌不揚。但也不是凡品。
曹顒雖不玩文房四寶。但是莊先生以前卻是喜歡把玩這個的。所以曹顒耳濡目染。也曉的“又讓王兄破費了。小孩子家家。實糟蹋好東西。”曹顒道。
“哎。曹爺萬不可這樣說。不過是點小孝敬。也拿不出手。只是俺之前沒想周全。這物什不曉的該怎麼分給幾位少爺。還請曹爺做主拿主意。”王魯生憨笑兩聲道。
看著紅絨面托盤上匕首與硯臺。曹顒看像天佑幾個。道:“既是你們王伯父所賜。你們就收下。你們商量商量。看看誰先挑。”
幾個小蘿蔔頭。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天佑身上。
天佑上前一步。開口道:“父親大人。二弟最小。二弟先挑。”
左住與左成兄弟聽了。都使勁點小腦袋瓜子。
眾人都望向恒生。恒生已經漲紅了臉。抬頭道:“父親。孩兒身體高。結實。沒人敢欺負。不說左成哥哥。就是左住哥哥也不是孩兒的對手。孩子不是最小。還是讓左成哥哥先挑吧。”
左成面上已經恢復鎮定。聽了恒生的話。低聲道:“兄長先挑。”
左住在旁邊。亦跟著附和。道:“是啊。大哥先挑。”
看著幾個孩子。像小大人似的彼此謙讓。曹顒與王魯生不禁笑出聲來。
“昔日有孔融讓梨。今日有幾位少爺讓禮。有子如此。曹爺端的好福氣!”王魯生伸出大拇指。連生讚道。
曹顒擺擺手。道:“王兄過譽。還需管教。不當誇。”
嘴裡這樣說著。曹顒的心裡不禁有幾分的意。同時也生出些許擔心來。
會不會規矩束的多了。使的幾個孩子失了小兒天性。
曹顒正想著。幾個小兒已經是推出了先後。是左成上前。先拿了一柄匕首。而後俯首。謝過王魯生。
曹顒見了。有些奇怪。
左成因身體不好的緣故。向來的府裡眾人關愛。性子有些怯懦。不像其他幾個孩子那樣皮實。
原還以為他會選硯臺。沒想到他選了匕首。想必是被匕首鞘上花花綠綠的寶石吸引。
接下來是恒生。他摸了剩下的一把匕首。卻是有些猶豫。直待看了哥哥與左住一樣。見他們兩個都搖頭。才歡喜的拿了起來。
剩下的兩方硯臺。天佑與左住兩個一人一方分了。
孩子們謝過王魯生。才由人帶了下去。
王魯生仍是沒口子的稱讚。贊曹教子有方。才能使的他們兄弟幾個如此友愛。
曹顒這邊。則是因那兩把匕首。想起還沒有給孩子們尋覓武師傅。
任家兄弟。任叔勇、任季勇兩個。投身曹家多年。年歲不大。行事卻是穩妥。他們以鄉紳之子的身份。成了曹家的戶下人。也委實不易。
就算其中有名利之心。但是對曹顒也可謂是盡職盡責。
如今兩個年歲還不大。在京城在磨練兩年。正好可以做孩子們的武師傅。過兩年補個缺放出去。也算是不白從山東跟到京城來。
王魯生與曹顒說起沂州舊事。其中難擴音到莊先生。氣氛卻是沉寂下來。
王魯生已經是坐不住。起身道:“曹爺。雖說同莊夫子不過是一面之緣。俺對有學問的人卻是向來敬重的。就是這次俺上京。還專程預備了兩罈好酒。打算要拜祭老夫子。要是便宜。俺想去給老夫子靈位前上三柱香。可使的?”
曹這邊自然無話。打法人先到榕院報信。隨後帶著王魯生過去拜祭。
榕院正堂。堂桌
莊先生無子。憐秋與惜秋兩個都是妾的身份。不好出來待客。就只有個老婆子牽著妞妞的手出來。
說起來。這也是莊先生抱憾之事。
為了妞妞。他原是打算將憐秋扶正。卻是還沒有操辦。就撒手人寰。
莊先生病故的訊息傳到南邊。他的兩個出嫁女不過是派人來奔喪。隻字不提庶母弱妹安置之事。
只有莊先生的兄長莊常。打法一個兒子進京送信。提到想要憐秋母子接回江寧。
雖說莊常那邊是正經親族。但是素未平生。憐秋與惜秋又不是正經的兄弟媳婦。自然顧慮重重。還是留在了曹府。
妞妞已經像個小大人似的。給王魯生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