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帶來麻煩,便沒有出來相見。
畢竟,不少來探視地,曹顒都沒露面。這巴巴地為了王家露面,難免引得有心人揣測。
今兒王魯生辭行,曹顒卻是不好不相見的。
數日前臉上的紅腫,已經盡消了。曹看著並無異常。
王魯生仔細看了。這才鬆了口氣,道:“俺可是擔心了好些日子。曹爺身上可好有不妥當地地方?俺上次送來的人參,曹爺用了沒有?瞧著曹爺身子單薄。正當好好補補。”
曹顒笑著擺擺手,道:“王兄不要擔心。並無大礙,外頭以訛傳訛罷了。王大哥送來的老參。看著卻是不尋常,前些日子用了些,剩下的泡酒了!”
“這京城雖繁華,卻不是故鄉。曹爺,老王俺明日便要動身返回山東了。這京城這些日子,也算是長了世面。唯一不足的就是,不僅沒幫上曹爺什麼忙,還諸事多依賴曹爺費心,這讓俺老王著實不安。只盼著,曹爺能得空到山東,也讓俺儘儘心意。”王魯生說著,帶著幾分遺憾:“說起來,曹爺在沂州時,俺就當請曹爺大駕光臨才是。別的不說,這海貨卻是不曉得要比京裡菜館的鮮上多少。”
說起海鮮地美味,曹顒面上也帶著幾分想往之色。
這些年,除了在京裡與沂州當差外,其他功夫,也有隨扈的,有出差口外的,有賓士蒙古的,去了不少地方,但是哪裡有閒情逸致,享受美食,遊覽湖光山色。
“這兩年怕是不得空,王大哥也當瞧出我不是貪戀官場的。只是家族責任在肩,不得自在罷了。”曹顒道:“王大哥這次,也算是沒有白來京城。十三爺那邊,王大哥要想著多維護維護。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多孝敬些,才是正經。”
王魯生使勁點了點頭,道:“應當地,應當地,全泰家裡的昨兒也低聲囑咐過俺。說起來,這個侄兒媳婦卻是個難得的幹才。要是她在山東,俺都要請她過去做大執事了。”
雖說王全泰與鄭沃雪是後到十三阿哥門下的,但是十三阿哥對他們夫婦卻是青睞有加。除了洋貨鋪子外,阿哥府與十三福晉陪嫁地幾處店面,如今也是鄭沃雪在打理。
同樣是女掌櫃,因幼年變故,鄭沃雪比韓江氏的眼睛寬了不少。
曹顒想到鄭沃雪曾是自己小妾地候選人,心裡生出幾分古怪,倒是真有些許不捨。倒不是不捨得鄭沃雪另嫁,而是不捨得這麼好的買賣人才,沒有留在自己身邊。
不過想著十三阿哥那邊經濟窘迫,曹顒心裡這一點不捨也就煙消雲散了。
銀子賺多少是多啊?夠花夠吃就行。
要不然弄出金山銀山來,也不過是做了和地前輩,成了抄家的禍害,豐盈國庫。
送走了王魯生,曹顒沒有直接回內院,而是到了前院學堂這邊。
除了天佑、恒生他們幾個小毛頭,妞妞也跟著上課。
對於這個女學生,西席錢陳群原是不樂意收的,怕小姑娘嬌氣,吃不得攻讀之苦。
不過,妞妞是早就由莊先生啟蒙過的。打能爬開始,就拿著毛筆、硯臺把玩;會說話起,就會背誦唐詩,實是不折不扣的小才女。
就是曹寅,對於這個伶俐的小丫頭,也多有偏愛,說是像長女小時候。
曹顒聽了,想起內務府的規矩,包衣之女,要參加小選。卻不是為後宮,而是為宮女。其中有一條,那就是宮女不能識字。
曹顒家遠在江寧,曹家的姊妹幾個都是認識字的。
曹寅忠君是忠君,到底是有慈愛之心,沒想著將閨女侄女們送進宮裡侍候人。
莊先生雖病故,但是其爵位尚在。留著撫養弱女遺孀。待妞妞成年,妞妞的丈夫或者妞妞的兒子,就能繼承莊先生的爵位。
妞妞自己。少不得也要經過內務府小選。不過,內務府那邊,到底同八旗選秀不同,想要免選,不是難事。
妞妞聰敏,倒是入了錢陳群的眼,多有憐愛。
只是歡喜之餘。也為她擔心。畢竟這世上講究地是“女子無才便是德”,才學對女子來說,並不是好事。
只是他不是迂腐之人,擔心是擔心,教授起來,卻是半點不藏私。
妞妞自小受莊先生耳濡目染,喜愛讀書。每逢上課。就收斂的平素的淘氣。規矩得不得了,對待老師也是恭敬地緊。
天佑他們幾個。原還唸叨著讀書累,坐不住。見了妞妞地勁頭,卻是不好溜號跑神。
曹顒心裡。自不會有重男輕女的念頭。
說起來,四姐兒、五兒姊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