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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部分

個比妞妞還大一歲。他的意思。是打算讓這兩個堂妹也跟著上課的。

初瑜在兆佳氏面前透過話,卻是被兆佳氏給否了。

說是都七、八歲了,該開始學女紅針線,學學規矩。話裡話外,卻是打著這邊兩位供奉姑姑的主意。

初瑜卻是隻當做未聽見,倒不是不疼兩個小姑子,只是怕了兆佳氏的脾氣,不願意再弄出事端。

高太君身邊的香玉,則是因早產地緣故,身子孱弱。一月的功夫,要有半月在生病,別說是上課,就是到出院子的功夫也少。

曹顒到學堂時,孩子們正搖頭晃腦地背誦《三字經》。

錢陳群坐在前邊的案後,看著幾個學生交上來的大字,時而搖頭,時而頷首。拿到最後一張時,臉上卻是露出讚賞之色。

曹顒在門外瞧了,自是曉得,這最後一張定是妞妞的手筆。

妞妞的詩文是莊先生教背地,大字卻是曹顒教地功夫多,說起來還有宋氏嫡傳的意思。

曹顒見了,想起莊先生在時,自己地日子過得卻是悠哉。就算偶有忙碌,精神亦是閒暇的,哪像如今?

卻不是說蔣堅不用心,到底是年歲有限,向來又是地方州縣為幕,初到京城只有蟄伏,並不敢隨意行事。

莊先生去世後,曹寅地意思,已經想另聘名幕給兒子。

曹顒這幾年在京城,見慣了衙門裡紹興幕僚的嘴臉,實不願意自己身邊有個那樣地人。

左右父親在家,有什麼不解之處,可以直接向父親詢問。

錢陳群已經瞧見曹顒,顧不得放下手中大字,起身出來,躬身道:“大人。”

“先……夫子請起,曹顒偶然路過,卻是叨饒了!”曹話到嘴邊,換了稱呼,心裡已經有些發酸。

錢陳群並未察覺有異,拿著手中的大字,帶著幾分好奇道:“學生恩師向來推崇宋大家,卻是沒有想到,大人竟是宋大家地再傳弟子。”

曹擺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不過是跟著宋大家之子學過幾年罷了,尚未入門,讓夫子笑話了!”

錢陳群卻是面上有些動容,低聲道:“不瞞大人說,亡妻早年也曾拜在宋大家弟子門下,說起來倒是大人的同門。她生前常抱憾,無法在書法上有進益,愧對宋氏門人這個稱號。倘若她尚在世,得見大人親筆,定會欣喜不已。”

曹顒還是頭一次聽錢陳群提起家事,不由有些納罕,隱約記得他是有妻子的,在原籍侍奉老母。

錢陳群說完,方察覺自己失態。

見曹顒不解,他方解釋道:“現下在家母身邊侍奉的,是學生的繼妻,是學生髮妻之胞妹。”

民間有不少這樣的,死了出嫁女後,孃家這邊怕斷了親戚,或者是先頭女兒留下的外孫兒、外孫子受氣,多是再以女妻之。

王魯生的填房,也是他的小姨子。

錢陳群方才的真情流露,曹卻是有些感動,但是也沒臉露怯。

他少時雖跟著宋夫子學過幾年書法。但是成績不過平平。喚作外行,不懂書法的,或許能濛濛;到了錢陳群這樣的飽學之士面前。卻是要丟人了。

“不著急,帶得空了,請夫子書房說話。”曹顒含糊應著,往屋子裡瞅了一眼。

幾個小毛頭卻是有些坐不住了,有往外偷瞧地,有跟他點著小腦袋瓜子的。

曹顒看了,稍加思量。道:“孩子天性活潑,不耐久坐。這樣大半個鐘頭一堂課下來,怕是他們心裡都要長草了,哪裡還能記得自己個兒背的是什麼?夫子,要不然這樣,將大堂改小堂,每隔三兩刻鐘。就讓孩子們遊戲一刻。如何?”

錢陳群聞言,卻是眉頭微皺。道:“大人,此言謬矣!業精於勤荒於嬉。既是求做學問,如何能不吃苦?學生體諒大人拳拳慈愛之意。還望大人體恤學生殷殷為師之心。”

聲音不大,卻甚是堅定。絲毫沒有商量地餘地。

曹顒愕然,瞧著這架勢,怕是他要在說下去,就要被當成溺愛孩子的糊塗老爹。

他面上已經收斂了笑意,換了鄭重,道:“我這般說,並不是為了溺愛他們。只是光陰有限,學海無涯,與其這樣一日一日,每天用大半部分的功夫重複之前的功課。還不若試著每日裡,讓他們將所學都牢記在心。這樣一來,學問也能進益地快些。雖說有業精於勤荒於嬉這句老話,孔聖人也曾說過因材施教。夫子瞧著,是不是這個道理?”

錢陳群聽了,沉吟著,倒是沒有急著否定曹顒。

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