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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部分

髒事,不由皺眉不已。

李煦已得了訊息,急忙忙地趕來,見文氏倚靠在床頭,睜著眼睛瞪著自己,到底心虛,放低了音量道:“母親……”

“哼”文氏冷哼一聲,道:“原來你心裡還有綱常?曉得自己個兒是人。老婆子也是奇了,怎麼就生出你這個東西來。”

李煦被罵得狗血噴頭,王氏在旁已經不敢再聽,忙招呼著屋子侍立的幾個丫鬟退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母子二人,文氏板起臉來,還要再罵,到底身子發虛,只是喘著粗氣,說出話來。

李煦已經上前兩步,雙膝跪倒,叩首道:“母親息怒,兒子曉得錯了,再也不敢了。”

“這世上還有你不敢地事兒?”文氏指著李煦,並不相信他的說辭,道:“就算鼎兒沒了,你有子有孫地,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還要作出這般,作出這般……”說到最後,已經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煦不敢辯白,只能繼續叩首請罪,聲音已經帶了幾分哽咽。

畢竟已經年過花甲,頭髮已經花白多半,加上他這兩年縱情聲色,身子有損,老相越發明顯。

文氏瞅著,無力地擺擺手,道:“行了,你也不是孩子,自己個兒也當曉輕重……聽你媳婦說,香玉她娘葬在李鼎的墓地,你這樣做,讓孩子地下也無法瞑目。還是尋個由子,另外起墳吧……”

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六百八十七章 姦情(上)

曹府,葵院。

天佑站在葵花杆下,看著上面的葉子與花盤,小臉繃得緊緊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夕陽西下,紅雲漫天。

葵花已經謝了,褪去金色光華,只剩下凋零的花朵,覆蓋在葵花籽上。

天佑穿著夏布襯衣,外頭是青色紗布長褂,頭上扣著玉草編織的涼帽,黑紗地的,前面綴了拇指蓋大小的玉片。

“小爺在瞧什麼?”紫晶從廂房出來,見天佑這般凝神苦思的模樣,移步走了過來,蹲下身子問道:“大熱天的,日頭底下曬著,小心過了暑氣。”

天佑指了指高高的花盤,揚著小腦袋瓜子,道:“姑姑,今兒先生教新詩了。”

紫晶笑著說道:“什麼詩啊,小爺會背了麼?”

天佑備著小手,搖著小腦袋,背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是曹植的《七步詩》了,紫晶小時候也背過的,笑道:“小爺背得真好,只是這新詩同這葵花怎麼聯絡起來了?”

天佑被誇得小臉紅撲撲地。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道:“姑姑。核桃說。豆子與豆萁。就跟這葵花籽與葵花杆地關係一樣。鄉下人用豆萁燒豆子。也用葵花杆來炒葵花籽。”

說話地功夫。剛好小核桃從廊下出來。聽了這話。吐了下舌頭。道:“姐姐。我不過提一句罷了。誰曉得這小祖宗就上了心。日頭底下站了好一會兒了。怎麼勸都不走。”

她手上拿著塊毛巾。蹲下身子。給天佑擦了腦門上地汗。

天佑看著小核桃。問道:“真是用這個杆兒來炒葵花籽麼?咱們家地也是?”

“鄉下人家。自然是這樣。好地都要種莊稼。也幾家捨得種這個地?不過是屋前屋後地撒上兩壟。待秋裡留著給女人孩子當零嘴兒。或者是過年待客用。咱們府裡。燒得好炭。誰曉得用不用這個。得問了廚房地大娘們。才曉得。”小核桃回道。

天佑聽了。伸出拉住紫晶地衣襟。帶著幾分祈求。道:“姑姑同她們說說。別用葵花杆兒來炒瓜子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們該多難過。”

聽了這孩子氣的話,紫晶不禁失笑,但是見天佑一本正經的模樣,也收斂笑意,道:“小爺,夫子除了教背詩,有沒有給解詩?這詩中所說到底是何意,小爺可曉得了?”

天佑尋思了一會兒,道:“是說兄弟要友愛,不要互相爭鬥。姑姑,這個我曉得,我同二弟也沒有打過架。就是同左成與左住兩個,也沒有惱過。父親常教導,說我是兄長,要讓著弟弟們。”

“小爺真是懂事。”紫晶瞧著他這小大人地模樣,同他父親小時候竟有幾分神似,不由得有幾分心疼。

“咯咯咯咯……”隨著清脆的笑聲,恒生“噔噔噔”地從門口跑進來,後便還跟著兩個婆子追著。

看到紫晶與天佑在院子裡,恒生止了腳步,躬身道:“見過姑姑,見過哥哥。”

紫晶見他鬧得小花臉,衣襟膝蓋處也都沾了土,忙上前,摟住懷裡,仔細看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