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聽了裡頭地問話,先對紫晶等人道:“是俺家相公問呢!”說完,方隔著牆回道:“相公,是道臺府的姑娘過來,就是前幾日給咱家送米糧的道臺府!”
裡面的人沉默了一會兒,方道:“道臺府?可是曹曹大人家的?”
紫晶聞言,越發驚疑,若是尋常百姓,哪裡會曉得自己大人地名諱?這裡面的,到底是哪位?難道是大爺的故交不成?
她面上卻是從容,微微抬高音量回道:“尊駕說得正是,敢問尊駕可否與我家大人有舊?”
就聽悉悉索索的聲音,而後是略顯沉重的腳步聲,青娘聽了,忙見了屋子,半攙半扶地架著一個男人出來。
方才聽聲音明明是年輕人,但是現下大家瞧見地卻似個拘著身子地“小老頭”。花白的頭髮,左臉覆滿疤痕,右臉卻是好好地。
一半極俊,一半極醜,整張臉十分怪異。
“啊!”小核桃到底年歲小,唬得訝然出聲,退了一步,躲到那兩個媳婦子身後。
那人託著青孃的胳膊,到椅子上坐了,見了紫晶的打扮,亦看著些不俗來,問道:“先謝過貴府對內子的照拂,敢問這位姑娘與曹爺怎麼稱呼……”
紫晶見他談吐間斯文有禮,這“曹爺”的稱呼又是京城中眾人稱呼自己大爺的,心下有些拿不定主意,回道:“不過是曹府婢子罷了,請問這位爺高姓大名、怎麼稱呼?看這位爺的意思,是識得我家大爺?”
“高姓大名!”那男人苦笑道:“在下姓柳名恆,早年在京城混生活,曾與曹爺有過數面之緣,
說起來,亦算是曹爺的舊相識吧!”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二百六十七章 “匪禍”
十一月十六開始下雪,直下到十九日方歇,蒙陰路上的積雪將近尺深。雖然天冷費柴禾,不過農戶百姓卻是歡喜不已。
這兩年的年景都偏旱,地裡收成減了不少。偏生租子半分也少不得,使得百姓生計甚是艱難。如今這場大雪下來,對明春的莊稼地卻是大有裨益,又趕上萬歲爺甲子聖壽,山東百姓是減免錢糧的,看來能夠攢些餘糧。
曹的情形算不上好,誰會想到由杜家兄弟身上,審來審去,糾葛越來越廣。杜雄確實識得沂蒙山匪裡的一個姓秦的當家的,而且早年還有些往來。
具他交代,這姓秦的當家人十來年前來的蒙陰,當初剛到沂蒙山落腳時,因米糧的緣故,曾與杜雄之父有過往來。那個扳指,雖然是往來的信物,但卻不是秦八甲的,而是杜雄之父的遺物。
杜雄之父早年曾在南邊經營絲綢布匹生意,攢下銀錢後,便讓兒子們回老家置辦產業。據杜雄交代,對於秦八甲,其父只提過是故人之子。秦八甲除了佔據沂蒙山為匪首之外,像是於海匪鄭盡心還有所勾結,三月間曾在蒙陰收過糧食。
不過,杜奎之事,並不是秦八甲等人作為。當初事發後,杜雄曾打發人往山裡送信兒,曉得是有人冒名。因這些年打著“沂蒙山匪”為惡的人不少,所以最後也沒查出個究竟來。
不止是莊先生,就是曹曉得這般說辭,也是將這山匪與早年隱遁的洪門骨幹聯絡到一塊兒去。只是相對於莊先生的興奮,他心裡多少還有些遲疑。
傳說中的“俠義”人物,若是真有惡行。那也不無辜,若是沒有惡行的呢?
莊先生已經叫人送上紙筆,請曹往布政司衙門上條陳,另外還要給康熙上請安摺子提及此事。
往布政司衙門還好說。畢竟是直屬上司,往康熙處,卻是有越級邀功地嫌疑。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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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2012…07…03 20:12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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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解莊先生的用意。不曉得為何要這般鄭重其事。
莊先生瞧著曹所惑,面上帶了幾分凝重,說道:“萬歲爺最是忌憚的,就是與前朝相關之事,否則春日裡的《南山集》案也不會牽連那麼廣。山東挨著直隸,若是真讓叛逆在這裡生根,鬧出點事來,朝廷顏面何在?再說還與海匪有所相連。誰曉得有沒有其他勢力在北邊盤踞。這事情捅出來,動靜指定不小。到時候,除了想要撈功勞地,怕是也有想要推卸責任的,保不齊就有人打到你的身上來。這般未雨綢繆,減了責任,還能或多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