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沒有人比珈瑛大師更明白,要拿到玉央的這把摺扇給向晚玩玩,有多難,而且絕對不能用明的方法。
不能用明的,自然只能用暗的了。
天地可鑑,若不是向晚天天斜眼看他,他其實是想耍賴的。
可是他越蘑菇著不肯履行賭約,就越覺得他被世界遺棄了,因為,向晚與玉央的賭約是向晚贏了,玉央必須天天陪她下棋。
只要他一天不履行賭約,就連旁觀他們下棋的份也沒有。修仙殿儼然被“鳩佔鵲巢”,他只能失落落的去各處仙殿晃盪。
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丫頭……丫頭……”
向晚抬眼看了珈瑛大師一眼,不說話。
“他睡下了,兩個時辰之內肯定不會醒來,你放心去玩扇子吧。”
“你為什麼不把扇子拿給我玩?”
“呃……”
“因為你沒把握他睡得有多熟,又能睡多少時間吧!”
珈瑛大師老臉泛紅,仙胎就是不容易忽悠啊。
“罷了,我知你已盡力,你下去吧。”
珈瑛大師一喜,走老遠才想起他才是修仙殿的主人,一陣頭昏眼花。
什麼時候開始,他好像是被向晚牽著鼻子走了?
向晚確定玉央是在外力因素之下陷入了沉睡狀態。
若非如此,她捏他的臉,他怎麼會反應全無?
捏臉這件事,向晚已經垂涎很久了。她真不是想調戲他,而是看他 天天一副一模 一樣的微笑表情,她就覺得很困惑。
莫不是這人的臉被固定住了?類似於臉皮太緊,於是想做別的動作太有難度?
向晚捏了捏玉央的臉,又捏捏了自己的臉,很奇怪,分明是她的手感比較好一些,為什麼她卻更喜歡捏他的臉呢
向晚抱著解疑的態度,反覆捏了很久,直到玉央的臉整個的被捏紅了,她才慌忙拿了扇子跑人。
摺扇的玄機,向晚沒琢磨出來。
稀疏平常的一把破扇子,他拿在手裡的時候給人這樣的感覺,她拿在手裡也覺得一般一般。
而且,一把扇子的扇面怎麼可以這麼幹淨呢?
最重要的是,這麼幹淨的扇子,似乎、彷彿、好像與扇主人的氣質太不相襯。
向晚想到就行動。窩在她的小房間裡開始替玉央的摺扇加一些符合他氣質的東西。棋,向晚學過;琴,向晚學過;書,向晚也學過,唯獨漏了畫。
畫畢竟是不一樣的,何況還是在扇面上。向晚剛一落筆,就敗筆了。所幸仙胎的天資過人,她略一思索,本想畫的圓珠,就歪歪扭扭改成 了杏花。
還是出牆杏花。
“你在做什麼?”
向晚非常平靜,做賊被抓現場,諸如驚慌逃跑都是不明智的。因為她知道,她的修為遠不能跟玉央比。
“畫畫。”她露出一個非常無辜的笑容。
“用什麼畫?”
“當然是筆了。”
“畫在哪?”他換一種方式問。
“你的扇子上。”她笑著拿起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將有畫的那面對著自己,下一秒念動仙訣,她手中的扇子一瞬間向外疾飛而去。
他當然會追扇子而去,而且很快就會追到,她只有一兩秒的時間逃跑。
她知道逃跑是不明智的,但這種時候不逃跑更不明智。
一道白影向外掠,一道杏影反方向破窗而出。
向晚卯足了勁,一瞬間後已至修仙殿最北角。那裡平時無人到訪,她就化作一朵杏花混在一堆落花落葉叢中,閉息,隱藏她仙胎的蛛絲馬跡。
向晚很有種挫敗感。因為很快她就被玉央用摺扇從這一堆落葉落花堆中挑了出來。 她趴在摺扇尖,看他對她笑得無比優雅溫柔。早在她還是杏花時,她就覺得他能透過她的杏花身形看到她的靈魂,一直如此。
“出來吧。”
她詐屍。
“再不出來……”
他拖了個長長的尾音,有所思的樣子。向晚繼續詐屍。
下一秒,她身下的摺扇極緩極緩開啟,他手腕輕輕一動,她便被震到了扇面正中。
“畫的總歸不及原樣好,你既不是小晚,我便索性將你印在這扇面上,從此免你驚苦,免你無枝可依。”
言外之意,一旦印上,她就甭想從這扇面下來了。
她正在權衡,想著即便他修為高深,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