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年以後,後知後覺的珈瑛大師才知道他有多遲鈍。分明那時候已經有眉目,他卻直沒發現,光想著他二人鼻孔出氣耍他,壓根沒往私情方向猜。
番外:一枝紅杏出牆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編輯說,卡在封面上了,於是,這次的更新又是番外...掩面淚奔...
“丫頭,丫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開始是向晚跟在珈瑛大師與玉央屁股後頭跑,如今是珈瑛大師跟在向晚屁股後頭跑。
向晚停步,皺了皺鼻子:“沒空。”
“就下一局,一局……”
珈瑛大師的老臉瞬間垮下:“他要是肯,我也不會找你了。”
隨著時間的推進,向晚的棋藝日見精湛,可是她的“落子有悔”的習慣也日見加深。剛開始只是落子了即刻後悔,現在倒好,一悔悔幾步,棋局還得退回去。
而且自從向晚學下棋之後,玉央不知怎麼的就只喜歡在一旁煽風點火,不願跟任何人下棋了。神仙的生活要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他找不到人,只能將就。
“那我更不和你下了。”
“你棋藝太差,每回都輸,他不樂意,我也不樂意。”
“丫頭……”珈瑛大師受傷了,就算她是個仙胎,可是她在他修仙殿享受吃住修行一條龍服務,怎麼能說出這種讓人傷心的話來,何況是傷他 這個老人家的心!
“我有事,你好自為之。”說完轉身,要有多瀟灑就有多瀟灑。
“哎,丫頭……丫頭……”珈瑛大師追之不及,只能在她身後大喊,“你要是不悔棋,未必能贏我!”
向晚果然停步。
珈瑛大師樂顛顛的幾步趕上,笑逐顏開:“怎樣?不悔棋下一局試試?”
彼時向晚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仙法修為初具花仙風範。此刻她看著珈瑛大師笑,眼睛彎彎的,又黑又亮:“我要是不悔棋也贏你,你當如何?”
“你說如何就如何!”
“這樣……”向晚看一眼不遠處悠哉哉搖著扇子踱步而來的玉央,笑得愈發純良 了,“若是我贏了,你便將他手裡那把破扇子給我使來玩玩。”
“他?”
向晚的下巴朝玉央方向抬了抬。
珈瑛大師一看,為難了:“這個……”
那把破扇子,玉央可是日夜不離身的。乍見也沒什麼稀奇,有次他純屬無聊想借來一看,不料卻被玉央拒絕,自此之後他才發現玉央對這把摺扇寶貝得緊。於是他好奇了,幾次三番想弄來瞧個究竟,結果都沒能得逞。剛開始他還心癢得不行,幾萬年過去對此也就死心了。
向晚出現後,他橫看豎看都覺得玉央對向晚好得緊,對摺扇已死的心就 這麼神奇復燃了。他不止一次慫恿向晚開口,看玉央會不會破例,結果 這仙胎打小精明,還是娃娃的時候就不肯上當,大了……大了就反過來慫恿他來了。
“那算了。”
“哎,別,別!”
珈瑛大師怒了,這小丫頭一用這副表情,他就知道她心裡定是在鄙視他:“一言為定!”
玉央全不知情,站在向晚身邊搖著他那把破扇子看兩人下棋。
剛才向晚跟他說她今天不悔棋,他 一笑置之,多少年的習慣,哪能說改就改的。沒想到她緊跟 一句說要是她不悔棋也贏了珈瑛大師,他當如何?
他當如何?她想他當如何?從始至終他就是個旁觀者嘛!
可是,他看著她有些楚楚地看著他,竟然很不淡定的中招了。
這小丫頭定是故意的!這是他上賊船之後才想起來的重要事項,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很神奇的,不悔棋的向晚輕鬆贏了珈瑛大師。 不止珈瑛大師傻眼,連玉央也有些怔住了。
他們一直認為,此前向晚之所以能贏珈瑛大師,是因為一而再再而三的悔棋。眼見著要輸 了,她後悔某步棋,耍賴退回棋局,最後自然想不贏也難了。
向晚佯裝平靜的收棋子:“大師,別忘了我們的賭約。”
珈瑛大師的兩條白眉毛不停抽搐,來不及開口,就見她又對身邊的玉央淡淡一句:“玉央,你也別忘了賭約。”
然後她像看傻瓜一樣又看了兩人一眼,起身翩翩然地轉去修仙室修煉了。
一局兩賭約,珈瑛大師與玉央囧囧有神的對望一眼,心裡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滋味。
仙胎不都純良純良的麼?這小仙胎的鬼主意是打哪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