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愛卿說得好,到時候朕定當備上厚禮,親來喝一杯喜酒!”
折蘭勾玉躬身一禮,垂著眼,淡淡笑。
“表哥,你怎能答應!這個陳修都七十三了,小晚才十五!”樂正禮憋了一晚上的氣,終於在散宴後爆發。
“禮,忘了你的身份與腳下的地方是哪了?”折蘭勾玉斜了他一眼,眼眸靜深如幽潭,悠哉哉踱步入寢宮。
三侯君被格外開恩留在皇宮的澤潤宮。說是開恩,皇宮內院的,更像是監守。
“表哥……”樂正禮一想到這門婚事,手握成拳,就想揍人。
“這是皇上的恩賜,我們只能心懷感激。”
“可是小晚……”這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可是心裡怎麼能接受?十五歲的向晚,如此可愛美麗的向晚,怎麼能做那個花白鬍子牙掉一排的陳修的妻子?
“好好休息吧,別想這麼多。”折蘭勾玉拍了拍樂正禮的肩,揹著身又輕輕加了句,“別輕舉妄動。”便笑著走回自己的房間了。
這一場科舉主考,本就是一場鴻門宴,不過是皇上對他此前幾番逆意不肯出仕又提早定下親事的一個警告罷了。警告完,或許下面又會有大動作,不外乎爾。
新科狀元因為晚宴上敬酒太多,喝得大醉,皇上也破例開恩安排他在鴻淇宮住下。兩宮相距甚遠,內院高牆,外有禁軍,內有侍衛,連只蒼蠅都不能自由出入,可謂是天底下最為安全的地方就是這樣一個情況下,七十三歲的新科狀元陳修當夜暴斃了!第二天一早才被人發現,皇上龍顏大怒,當場砍了幾個宮女太監侍衛。三候君應召趕至時,跪了一地的奴才,個個篩糠似的抖個不停。“三位愛卿沒事吧?”皇上的視線從三人身上一一滑過。
三人匆匆趕來,路上已知事情原委,不由都謹慎回道:“託皇上福,臣等安然。”
“可惜了陳愛卿啊,朕給他的位置,給指的婚事,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更來不及昭告天下,就這麼去了。”
“皇上節哀!”
“一群沒用的狗奴才!”皇上一腳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