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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可惜了陳愛卿啊,朕給他的位置,給指的婚事,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更來不及昭告天下,就這麼去了。”

“皇上節哀!”

“一群沒用的狗奴才!”皇上一腳踹向跪在跟前的小太監,小太監被踹倒在地,連個聲也不敢吭,爬起來又慌忙跪好,皇上又朝裡怒道,“太醫呢,這麼長時間,難道要朕親自來驗麼!”

幾個太醫抖抖索索的出來,整齊跪於地上,由其中一個代表彙報:“回皇上,陳狀元是飲酒過量,又太興奮,加則年事已高,一下子靜下來,強撐的一股氣消,就……”

還沒說完,就被皇上一腳踹倒在地上:“宴會時一切正常,回來休息侍候的人也未發現其異常,你們倒是敢省事!”

“皇上饒命,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太醫們立馬伏地,誠惶誠恐,淚流滿面。

“將此事移交三法司,朕要一個明明白白的結論!”

看著內務總管領命下去,一眾人等四下退去,皇上方轉身道:“三位愛卿如何看?”

“臣等不懂醫理刑獄,實難發表論見,相信三司會審,定能給陳狀元一個公正的論斷。”三人口徑一致,皇上深深看了折蘭勾玉一眼,轉身便趕去上朝了。

昨日的皇榜過了一夜,便被換了訃告。皇上大悲,群臣忌諱,早朝上無人敢言。

好比一場鬧劇,從聖上親點七十三歲的陳修為狀元,到新科狀元飲酒暴斃,訊息與傳聞風一般傳遍京城的角角落落,又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全國,遮不住,瞞不下。

三司會審的結果與太醫們的診斷一致,不管皇上如何不信,陳狀元身無中毒症狀,又無外傷,唯一的解釋也只能如此了。皇上雖大為不滿,心中認定事有蹊蹺,卻也得接受這個結果,下旨厚葬了新科狀元,也不好再拿指婚向晚說事。

三侯君各自回封地。出了皇宮,三個方向分道揚鑣,樂正禮臨別前湊近折蘭勾玉,輕聲問:“表哥,陳修的事……”

“禮,三司會審已有結論,我們只能遺憾!”笑若春風,暖若春陽。

樂正禮高坐於子墨上,正身,對著微生澈點頭致意,雙腿一夾馬腹,率先向西而去。

“玉……”微生澈站在馬車前,遠遠的看著折蘭勾玉,眼眸深邃,神情莫測。

“澈,就此別過,一路順風。”折蘭勾玉笑,視線絲毫不避,手中摺扇一開,正是那一幅紅杏出牆,陽光下明豔如胭脂,像極了某個人。

馬蹄踏踏,車輪絕塵而去。折蘭勾玉坐於馬車,想到向晚,滿心情切的期待。

第八章

歸心似箭的折蘭勾玉快馬加鞭的趕回玉陵,卻發現玉陵城早已滿城風雨。

滿城風雨不過圍繞著一個人,便是玉陵城主的女學生向晚。原因無他,折蘭公子的女學生到了適嫁年齡,開始挑選良婿人選。

誰都知道玉陵君折蘭公子只有這一位學生,誰都知道折蘭公子的這位女學生久居折蘭府,深得折蘭公子喜愛。此番選婿訊息一出,玉陵城的媒婆再一次聚集到了折蘭府門前,三年前的盛況重現。

折蘭勾玉急急回府,卻不見向晚。老管家說向小姐去了學堂,少主不在的這段時間,向小姐經常去學堂聽潘先生講學。

折蘭勾玉正待問老管家選婿事件的始末,廳門處便出現幾個身影,正是小喜與綠袖攙扶著陸羽雪進來。

兩人扶了陸羽雪坐下,折蘭勾玉抬眼示意管家退下,小喜與綠袖便也一道告退了。

“表哥這一路辛苦了。”陸羽雪的身體還是差不多,留著一口氣,說話都有點喘。

折蘭勾玉笑,淡淡道:“小雪身體好些了吧?”

陸羽雪也笑,看起來甚是賢良溫婉,輕點了點頭,道:“不知不覺小晚也到了適婚年齡,我看錶哥終日忙碌,倒將這事給忘了。我這身子,也幫不了表哥什麼忙,前些日子跟小晚商量這事,她倒同意了,我便著了人去辦差,不過人選還是由表哥過目決定。”

“哦?”本就是八九不離十的事,不過小晚會同意,倒出了他意料。

陸羽雪一手順了順胸口,喘了幾口氣,方緩緩接上:“你是小晚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當初她又是你買下的,由你決定這門親事,這是再好不過,他日小晚出嫁,也是風光的一件大事。”

一番話說得甚是有理得體,折蘭勾玉摺扇輕輕拍打手心,亦笑得優雅萬分:“小雪所言甚是,不過這等操勞之事,我既已回來,就由我來操心吧,小雪還是要靜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