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沈長風祭奠完兩家後,親事順理成章的被透過,安延昆聽到訊息後,更是親自下旨,為這門親事添彩,也絕了齊隆反對的心思。
白笙整日喜形於色,往來於各大商鋪置辦著聘禮,加上政事朝務繁重,他幾乎少有閒歇,直到得報翟充又去了清月樓。
略一想,他便遣紀長空前去探看,這一探卻牽出了個,他想也沒想過的人!
得到訊息時,他正試著喜服,滿心歡喜都被紀長空帶回的訊息,澆了個乾淨。
“你再說一遍,是誰?!”
“昭原侯武明遠,我親耳聽到的。”
白笙滯住,所有關節都被連了起來,曾任帝衛軍副將的昭原侯,與神勇公同營數載的昭原侯,統兵西原的昭原侯,就是那所謂的神秘人!
熾樓眉眼含笑,手指輕叩桌面,這盤棋該是要結束了,輸贏,就快分明瞭!
他將目光自白笙那襲刺眼的喜服上移開,側頭望向窗外,心中喃喃:“安延昆,雲晉,這一天,終於快要來了!”
白笙沉心細思了起來,對方的身份太過敏感,手握重兵不說,更是元康的岳丈,當今天子的親家,實在是不可輕動!
“長空,你去盯住武明遠,切記,絕不能被察覺。”待紀長空走後,白笙又喚過尚義吩咐了幾句。
鬱郁不安,白笙也說不出為什麼,按理說追查了這般久,總算得知幕後人的身份,他該是高興的才是,可如今,他卻只覺壓抑,似有無窮的風暴正等在前方。
九月十三日,安延昆親辦慶功宴,元昭自東海歸京,一場盛宴賓主盡歡。
席間,白笙不時隱晦打量武明遠,心中暗歎,這人藏的真是夠深,本人並無察覺,旁觀者卻瞧了個仔細。
席散後,延熙等人攛掇著要私下再聚一次,於是,幾人選在了元昭府上,又置辦了桌酒菜,對飲閒談了起來。
故人再聚,各有變化,或成家立業,或功成名就,不禁皆是唏噓。
“你說初見你時,哪想過你有今天!”普源醉了,攬著白笙肩頭大聲調侃著。
白笙輕笑著拂開他,卻沒答話,掃過席間眾人,他同樣心有感慨。
“倒也是,那時只當他是個迂腐不化的老學究!”延熙笑道。
白笙佯惱:“我在你們心裡,不該是出塵謫仙,滿腹詩書嗎?!”
“少扯鬼話!就你那老氣橫秋的,還謫仙?”元昭笑罵。
幾人笑鬧起來,互相灌著酒,就連心中有結的元康,也放開了姿態。
“你攪了我的姻緣,還毀了我的大婚。”元康也醉了,抬腳踢過來:“你他孃的,讓我怎麼再拿你當朋友!”
“那種女人,我讓她跟了你才是害你!”捱了一腳的白笙跌坐在地上,醉的爬了幾次也沒爬起來。
“你放****見二人廝打起來,眾人都沒攔阻,只希望元康發洩出來,心結也能解開。
半刻鐘後,白笙沒打過元康,被後者狠狠摁在地上揍了一頓。
“行,行了吧,再打可就要死人了。”白笙癱在地上笑問。
“你個渾貨,我就合該打死你!”元康憤憤收手將他拉了起來。
白笙懶洋洋的靠在廊柱上,笑道:“死了也好,死了就輕巧了。”
幾個男人間的談心,漫長而粗雜,隨後,白笙更是撫琴助興,悠揚曲聲混著鬼哭狼嚎,令瑨王府的後宅徹底失了安寧。
夜幕降臨,晚風倏涼,篝火迎風搖晃不停,映的幾人倍現慵懶之態。
“白笙,我見你很是注意昭原侯,可是想謀劃西原?”元昭似不經意般問道。
本就有些醒酒的白笙,在聽到昭原侯時,歷時回覆了清明,不覺眼底漫開陰霾,久久都未答話。
見他神情不對,延熙問道:“怎麼了?”
白笙搖頭,沒有將事情告訴給幾人,畢竟此事牽連太多,實在是不好言說。
元昭斂眸笑道:“既為難,我等就不問了,要是有什麼需要相助的,儘管開口。”
“陛下如今龍體欠安,朝中瑣事頗多,我又要操辦婚事,所以想著,你和延熙能不能來幫我?”
延熙稍愣:“我都請辭了,怎好再插手朝務?要不讓元康去幫你吧。”
“此事我已報過陛下了,陛下也同意了,不好再改,你閒著也是閒著,就當是幫我好了。”白笙淺笑著說了句,心中卻暗歎:“如此左右不定,是禍非福啊!”
是的,這是安延昆吩咐給白笙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