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她不悅蹙眉,冷聲道:“與你何干?”
白笙自知失禮,只得緩下神色,道:“晚輩並不是想刺探您的私隱,只是此事幹系重大,更是涉及數條無辜性命,所以——”他躬身一禮,“望您能實言相告!”
她遲疑,好半晌後,才輕嘆一聲,緩緩道:“你應聽聞過我的舊事。”見白笙點頭,她才繼續道:“傳言說我與人定情私奔,這是真的…”
痴情女、負心漢,她娓娓道來,似訴說他人事般淡漠,聽到她這一身瘡痍皆是出自那負心漢之手,良卿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這火不思,便是我贈與那人的定情物。”
“他是誰?!”良卿憤然,“這畜生若還在人世,我定幫您將他剝皮抽筋!”
“於家於亮,不過,他已經死了。”
“於家?哪個於家?”白笙問道。
“一個破落戶,連世家都算不得。”
“那,這把火不思,您可知它後來去處為何?”
“應該是被他變賣了,又或者是送給了什麼人。”
白笙皺眉,想了想,問道:“這於家,如今可還在京中?”
“應是還在城北吧。”
“您能將那火不思原本的樣子畫下來嗎?”
待拿到那張圖紙後,白笙細細看了一遍,便收進了懷中。
“你是齊白笙吧?”她忽然問道。
白笙微怔,點頭道:“前輩怎麼知道的?”
她沒答話,怔了半晌後,低低道:“盛名,是榮光亦是禍端,你,好自為之。”說完,便搖著木車離去了。
白笙愣了愣,才明白她的用意。
二人皆是年少成名,且都名動天下,她這前輩卻為人所欺,落了這麼個悽慘的下場,如今言出這句忠告,怕也是希望他不要重蹈覆轍。
喚過手上滿滿,卻依舊流連忘返的熾樓,白笙留下銀錢後,恭謹的行了一禮,隨即便帶著眾人離去了。